包文正闻言含笑说道:“明月舫甚是安稳,与陆地几无不同,只因这明月舫女子甚多,未防不便故留在船舱。”
姬青莲骇异的望着那一道未曾撤退的指痕,那指痕略粗清楚是男人所为。
“包公子。”姬青莲轻声唤过,便走了上前站在了船头,望着这朝阳东升和江风拂面而来的清爽,也感觉夜间的沉闷尽数被遣散。
是夜,月朗星稀,姬青莲心中沉闷没法入眠,独坐在窗前望着明月和繁星点点,一向到了天亮,因内力深厚倒也不觉困乏,便起家走出了船舱。
“现在这船舱上却恰好有一个。”姬如烟明眸善目中暴露几分通俗,眺望远处的船舱说道。
姬青莲走进了船舱以后,瞧见姬如烟手持微黄的画卷怀想深思的神情,竟是半分瞧不出来这看似荏弱的女子竟是挥斥方遒的正道巨擎,想到昔日的的情缘不由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包某不过是看过几卷棋谱,又怎敢在青莲蜜斯面前献丑。”包文正哑然发笑自嘲的道。
姬如烟叹了口气接着道:“包文正与那孙薇薇有婚约在身又孤男寡女相处数月之久,孙薇薇还是处子之身,可见乃是浑厚守礼的君子。”
哪个女子不怀春,昔年的姬如烟也是才貌俱佳且武功高深的江湖侠女,于上京罗杰大将军府中祝寿,横笛一奏便有文人骚人赞绕梁三日而不断。那手中的一幅微黄的画卷便是昔日姬如烟的意中人,只是恨不相逢未嫁时罢了。
包文正一行人抱拳道别了武林正道中人以后,随绣阁的掌门姬如烟和一众绣女走上了明月舫。济州府此行已是功成,因已然获知了有魔教魅姬隐遁正道武林数年不足,故正道六大门派掌门商讨以后,需各自回转各派加以防备。
“姑姑……”姬青莲眼眶一红哽咽的道。
姬如烟闻听侄女口中所说的刘叔叔,多年冰封在心中的情素不免又翻滚了出来,想起昔年与琴剑双绝柳清风的一幕幕相聚时候的欢腾,不由得幽怨的叹了口气。
姬如烟点头笑道:“我说的是包文正。”
碧鸢流溪心经有驻颜的服从,是以姬如烟固然年约五旬不足,却不见老态且面貌如同三十多岁的妇人般风味犹存,现在手持一幅略有些微黄的画卷正在观赏。
姬青莲遣过绣女在船头的船面上安排桌案与棋盘,绣女从旁煮水沏茗焚香,二人于桌案前坐下。
明月舫推开波浪在这泗水中行驶,望着那朝阳东升辉映着波浪,包文正心神沉浸其间感悟这晨间的朝气和波浪之水。
只见包文正略有些板滞的凝睇着自家的脸颊,姬青莲心中略有些慌乱,不由白净的脸颊有些羞红之色,掩嘴轻咳了一声。
两行清泪从姬如烟的面庞上淌落下来,随即姬如烟将衣衫清算好,望着姬青莲的骇异神情,这才拂袖擦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姬青莲沉默不语。
“姑姑,又想起柳叔叔了。”姬青莲叹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