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清容难掩惊奇,她实在没法设想陆蔓玉会有这么大的窜改。
她当然明白,给皇长孙找徒弟,该是向皇上请旨的。
蒋轩思考半晌:“没传闻有甚么事,近一年来,东宫低调得很。反倒是先太子妃被囚禁后,皇长孙在课业上愈发精进,多次被皇上奖饰。也不知是受了囚禁一事的鼓励,还是要归功于你三姐的细心顾问。”
比及进了东宫,亲眼瞅见陆蔓玉,真真是让陆清容惊着了。
固然太子薨逝后不久,陆蔓玉就收起了昔日那份张扬,变得非常恭谦,但那多少都有些流于大要,不熟谙的人难以发觉,陆清容却不信赖她是发自内心的。
“啊?”陆清容回过神来,方才轻松一笑,“你想哪儿去了。我还能怜悯他们不成!现在晓得他们竟是如许仕进的,真恨不得早些被揭暴露来才好!”
她只是将其当作一件浅显朝事,感觉有点奇特,忍不住与蒋轩谈到罢了。
陆蔓玉一口气说完,便等着陆清容表态。
“自家姐妹,如何能算旁人!”陆蔓玉这浅笑轻嗔的口气,靠近之余,还透着一丝慎重。
特别客岁天子命令将太子妃囚禁,命陆蔓玉代为顾问皇长孙的一应起居。以后便几近没再见过她了。
“三姐现在的模样,倒是与大姐越来越像了!”总归是姐妹,陆清容也就想甚么说甚么了。
只听他温声劝道:“你切莫让这些事扰了心境,那满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固然统统因皇上的惩罚而起,但毕竟是恶有恶报罢了。”
“没想到,皇上随随便便一道口谕,就能搅动出如此大的风波!好歹那贺家也是与成阳公主府沾亲带故的,竟然都不顶用。”
陆清容笑望着她,等候下文。
倘若换了之前,陆蔓玉定是不爱听的。
“也不满是!”蒋轩猜到陆清容会扣问此事,提早体味过一些,“除了揣摩圣心以外,这里头另有很多陈年夙怨。那些揭暴露来的事,以真相居多,并非无中生有。特别是贺致远早点的诸多罪过,层次清楚,证据确实,绝非是临时起意便能挖出来的。”
“皇上已经命令彻查这些罪过。此时众官员的干劲正足,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有定论了。你大能够放心。”蒋轩说道。
果然还是有事。
翌日,陆清容一早就换衣打扮,穿了件湖绿水草纹交领被子,月红色湘裙,头发挽起翻荷髻,配以翡翠珠花头面,清爽淡雅,又不失持重。
奇特归奇特,她仍但愿,陆蔓玉是真的变了。
陆清容不由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