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节义[第2页/共5页]

宋文省张张嘴,神情庞大地望着女儿。有些事情,倒是不便利向她一个才十一岁的孩子解释。

锦哥的话还没说完,宋文省猛地抽回击,眯着一双颀长的凤眼厉声喝断她。

肖老将周辙送出诏狱大门,望着束手肃立于一旁的羽林卫,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点头苦笑道:“至公子不该那么说。”

想到他那位夫人向来的荏弱,宋文省的眉不由又皱得紧了些。他望着老管家叮咛道:“归去奉告夫人,不必再为我的事求任何人,公道安闲民气。”

锦哥一时没能忍住,一声轻呼脱口而出,吓得老管家一把捂住她的嘴。

锦哥主仆分开后,卫荣并没有当即走开,他先是嘻笑着打发了几个守在牢门口的同僚,又悄悄确认了一下四周的安然,然后便悄悄地守在牢门口,直到肖老和周辙从牢里出来,他这才冷静退到一边。

锦哥捂着脸颊,目带倔强地瞪着父亲,忍着泪道:“我不懂朝中大事,也不晓得父亲到底做了甚么才被下了大牢,但是,既然您是被皇高低的大狱,就是说连皇上都以为您错了,莫非您还对峙以为本身是对的吗?!”

卫荣低低说了一句,就动手里的马灯扑灭牢房门口的灯槽。顿时,四周的光芒敞亮起来。

・・・

“爹会有性命之忧吗?”她仰着小脸问道。

锦哥哽咽了一下,就在卫荣觉得她又要再次大哭时,她却一回身,对老管家道:“归去别跟太太和我母亲说。”

只见那人将大氅的帽兜推开,暴露一张面庞精美的脸来――却本来,是个只要十四五岁的俊美少年。

牢房里,宋文省早就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也看到了随即亮起的灯光。他正想着这一回他们又要变更甚么伎俩时,却不想俄然听到一个熟谙的声音:

听着他的包管,肖姓白叟悄悄摇了点头。宋文省则眯眼打量了那少年一眼,也点头一笑,道:“至公子故意就好。”

想到熙景帝无人可用的难处,肖老悄悄感喟一声,扭头对卫荣道:“我筹算调你去暗卫。有些事情羽林卫做不来,今后还得看你的。”

“是。”老管家抹泪应道。

锦哥一个激灵,从速闭上了嘴,抬眼望着父亲。

父亲的沉默让锦哥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她伸手抓住宋文省的衣袖,慌乱地嚷道:“甚么大节不大节,甚么君子不君子,我不管!我只要爹爹安然!爹,您就承诺他们……”

那驼背老头和宋文省一样,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吓了一跳,两人不由全都惊奇地望着阿谁穿戴大氅的人。

“宋大人放心,你的家人我们会尽量照顾的。”那少年又说了一遍。

老管家从速上前一步,禀道:“家里都晓得老爷的端方,也不敢去求人。只是,这一回还是老爷头一次被下到诏狱,太太又病倒了,夫人这才慌了神。又因亲家老爷刚好被钦点了江西学政,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京,府里实在是无处刺探动静,这才求到两位舅老爷的面前。”

看着慷慨赴死的父亲,锦哥的愤激终究忍不住发作了,她冲着宋文省吼道:“您就想到您的节义,您有没有想过,您做忠臣的同时,你还是太太的儿子,母亲的夫君,我们的父亲!您对我们也是有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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