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她也就不会操纵药理惩办仇敌,她亦记念千秋殿的那几个月,虽长久,倒是她最欢愉的日子。
珞靡修的是巫道,虽有些邪门,但太后倒是坚信无疑。姜妘己实在不信,不过她也不会怠慢珞靡,这珞靡如果没有些本领又怎会获得太后的宠遇和赏识呢。
那日就是这珞靡女巫说旻天的命格诡异,命数不长活不过二十岁,她记得非常清楚。
因他们这些习占卜之术的人身份特别,在天下间有不普通的职位,故而她没有以奴婢自称。
珞靡拿出卜骨,观了一刻星象,号了孟琳的脉象,当即说道“恭喜王上,是个男嗣。”
姜妘己说得开阔,并忘我心,说的是叔侄之间的通融。
尝羌第一次听闻能够卜算肚子里的婴孩性别,惊奇万分,当即允准。
以后,尝羌与姜妘己、珞靡一起行至孟琳的寝殿。
尝羌此时已有七分醉意,听姜妘己如此说,他亦对会占卜之术的巫师猎奇,当即应允。
尝羌当即眉开眼笑道“当真?”问的是珞靡。
“免礼,走罢,太后但是盼着你云游返来呢,不想你来得恰好,本日是太后的寿辰。”姜妘己作势扶起珞靡。
太后点头,本日她真是累乏了,早偶然寿宴,听闻珞靡来了,这才抖擞一些精力道“去罢。”
珞靡在他眼里长得与众分歧,气质自带一股出尘的仙气,想来与她女巫的身份有关。顿时心底有了几分好感,却也想尝尝她是否真的有真才实学。
最头疼的要数庄氏一族了,孟琳怀的是男嗣,凭孟南萸王后的身份,如果过继到她膝下,废了楠康的太子之位,立孟琳之子为太子也不是绝无能够。
“你看我,一唠叨起来就忘了闲事。”珞靡怨怪本身多话。
孟氏这些年一向苦于孟南萸没有诞下儿子,眼下孟琳怀的倒是男嗣,他们怎不惶恐。
第二日,珞靡替孟琳卜卦,怀上男嗣的动静不胫而走,世人皆知。
“起来罢,听闻妘己说你会占卜之术,不知本日可否教本王开开眼界?”尝羌淡淡打量珞靡一眼道。
她见过珞靡一次,珞靡给她的印象向来都是板着一张艳美的脸,那里有本日这般亲热。她一时无所适从,既然珞靡是徒弟的师妹,按辈分她须称珞靡一声师姑还是师叔,她傻傻分不清楚。
尝羌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不知准不准?他成心留珞靡在宫中常住,印证她的占卜是否精确。
“本来如此,真是机遇偶合得很呐,随你罢。”太后了然,这也算是一段奇缘。
既然她问,姜妘己亦没有坦白的事理,她道“不知珞靡你说的师兄但是家师端木锦?”
称姜妘己为门徒的,这天下间只要端木锦,想来姜妘己已经快一年未见端木锦,姜妘己之前与珞靡有过一面之缘。
姜妘己讲了几个笑话哄太后欢畅,随即话锋一转道“太后,不若我举荐珞靡给父王结识,您感觉如何?”
“那就好,现在太后等着你呢,你先随我出来,过后我们再说话好不好?”
珞靡点头称“不敢欺瞒王上。”
“珞靡你见外了,妘己不是不好相与之人,不要与我陌生才是。徒弟他好不好?”姜妘己的心底非常惦记端木锦。
姜妘己懵了,莫不是这珞靡与徒弟豪情要好,以是连带着爱屋及乌爱好她么?
姜妘己的复仇大计,这才正式地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