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尝羌与姜妘己、珞靡一起行至孟琳的寝殿。
“太后,实在这珞靡女巫的师兄是妘己的徒弟,妘己举荐她与父王结识,不过是想保她在宫里安闲些罢了。”
姜妘己走近尝羌道“父王,妘己想举荐太后信赖的女巫给您结识,父王可想见见?”
尝羌此时已有七分醉意,听姜妘己如此说,他亦对会占卜之术的巫师猎奇,当即应允。
那日就是这珞靡女巫说旻天的命格诡异,命数不长活不过二十岁,她记得非常清楚。
刚才她已经问过珞靡,可会此法,珞靡说那不过是小菜一碟,正合姜妘己的心机。
“珞靡给公主殿下存候。”珞靡端方行了一个不标准的礼,姜妘己并未见怪,她本就不是宫里的人,怎会熟谙宫里的礼节。
既然她问,姜妘己亦没有坦白的事理,她道“不知珞靡你说的师兄但是家师端木锦?”
而后,姜妘己领着珞靡如太后的寿辰筵席,她的案几有些偏,离太后倒是很近。
第二日,珞靡替孟琳卜卦,怀上男嗣的动静不胫而走,世人皆知。
最头疼的要数庄氏一族了,孟琳怀的是男嗣,凭孟南萸王后的身份,如果过继到她膝下,废了楠康的太子之位,立孟琳之子为太子也不是绝无能够。
孟氏这些年一向苦于孟南萸没有诞下儿子,眼下孟琳怀的倒是男嗣,他们怎不惶恐。
姜妘己瞧她的模样,已然明白了三分,看来珞靡是倾慕徒弟的,难不成他们是一对?
珞靡说话间放开了姜妘己的手,顿觉失礼,论身份她只是戋戋百姓,怎能执姜妘己的手腕。方才她过分高兴,一时忘了两人的身份。
尝羌当即眉开眼笑道“当真?”问的是珞靡。
称姜妘己为门徒的,这天下间只要端木锦,想来姜妘己已经快一年未见端木锦,姜妘己之前与珞靡有过一面之缘。
珞靡本日穿得不似平常那般,平淡很多,但面庞似有忧愁,郁郁寡欢,笑得甚为勉强。
姜妘己讲了几个笑话哄太后欢畅,随即话锋一转道“太后,不若我举荐珞靡给父王结识,您感觉如何?”
珞靡拿出卜骨,观了一刻星象,号了孟琳的脉象,当即说道“恭喜王上,是个男嗣。”
“是,珞靡晓得,故而紧赶慢赶地来给太后贺寿。”珞靡起家笑道。
“父王,不若请珞靡女巫帮孟容允卜算一卦,看孟容允肚子里怀的是妘己的弟弟还是mm如何?”姜妘己期盼的笑道。
姜妘己懵了,莫不是这珞靡与徒弟豪情要好,以是连带着爱屋及乌爱好她么?
晨时,姜梓蔻消逝的动静传遍了王宫,尝羌命令绝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
“你先奉告哀家,你心底作何筹算?”太后并未当即答应,在她看来,姜妘己极少在她跟前提出奇特的要求,她要举荐珞靡的这个要求的确可疑。
“恰是他!没想到师兄竟然收你为徒,公主殿下真是好运气!”珞靡挽上姜妘己的手腕,甚是亲热道。
姜妘己正要回身上前走,珞靡却又开口道“珞靡听师兄说,公主殿下竟是他的门徒?”
“珞靡拜见王上!”珞靡行了膜拜大礼,却未自称奴婢。
珞靡修的是巫道,虽有些邪门,但太后倒是坚信无疑。姜妘己实在不信,不过她也不会怠慢珞靡,这珞靡如果没有些本领又怎会获得太后的宠遇和赏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