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

李清照闻言心中一动,忙又细心打量了那首词半响,脸上垂垂透出几分骇然之色,一双手更是不自发的攥紧了那宣纸,几乎便要将其扯破。

这赵福金乃是宋徽宗第四个女儿,也是最受宠嬖的一个——这点从她嫌弃‘公主’二字不详,徽宗天子便改公主为‘帝姬’,便可见一斑。

——豆割线——

武凯走后,世人面面相觑无言半响,那蔡鞗才忍不住探头探脑的问道:“居士,却不知方才国师之言……”

“他方才天然是在胡言乱语!”

可越是这般,世人便越感觉事有蹊跷,正待七嘴八舌的上前细问究竟,却见李清照冲赵明诚道:“相公,你在这里千万接待好诸位大人,妾身先退下了。”

不等世人反应过来,武凯又冲他们拱了拱手,笑道:“贫僧此来,专为一睹易安居士的风采,现在既然已经得偿所愿,便也该兴尽而归了——诸位大人存候坐,容贫僧先走一步!”

却本来赵福金方才突发奇想,筹算让蔡鞗寻武凯问一问子嗣——她嫁给蔡鞗三年不足,却一向没有任何动静,克日便也开端烦躁起来。

自吹自擂?

赵福金一双妙目不觉便迷离起来,将那首词贴在心口,喃喃自语间也不知赞了多少回。

这两个正主接踵分开,世人天然再无从问起,也只好按捺住心中的猎奇,重新坐回了原处——只是他们再次推杯换盏时,却总感觉短了三分兴趣。

李清照板着脸截断了蔡鞗的话头,手上却缓慢的将那张宣纸卷起,谨慎翼翼的收进了袖筒里,明显不想让世人目睹上面的内容。

因她自小最喜诗词一道,嫁给蔡鞗以后便千方百计拜了李清照为师,常请到家中做客,并以‘先生’称之。

赵福金略一踌躇,想到‘先生’方才的坦诚,便也凑上前,红着脸在李清照耳边细语了几句。

赵福金大喜,忙不迭接在手中,摊开了细看究竟。

“先生放心,本宫一贯嘴快!”

李清照固然没有把话说完,但赵福金也已经明白了她的意义,这首词论意境天然是极佳,但那贯穿委曲的凄苦味道,若真是李清照数年后的境遇写照,倒是大大的不妙。

赵明诚见她神采不对,忙上前伸手扶住,正待体贴几句,却见李清照蓦地回顾,大声诘责道:“国师大人写这首词究竟是甚么意义,还请明言!”

“这首词真是……真是……”

却说那李清照回了隔间,一张瓜子脸便垮了下来,从袖中抽出那首《声声慢·寻寻觅觅》细看,倒是越看越觉心寒不已。

赵福金满面羞红,正待扑入李清照怀里撒娇,却听李清照又感喟了一声,带着些落寞道:“固然不必操之过急,但能早日诞下一儿半女老是好的——既然驸马与那和另有些友情,你他日便托他去问上一问吧。”

以是李清照也只是苦笑一声,从她手里接过那首词,谨慎翼翼的收了起来,又强颜欢笑道:“不说这些了,你我本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气——福金?”

说着,又对世人微微一福,回身回了隔间。

好半响,她才重视到李清照脸上竟是愈发苦涩,不由吓了一跳,奇道:“先生,不管那和尚说的是真是假,您都得了一首绝妙好辞,却怎得如此不喜?”

李清照听的哑然发笑,点头道:“你这才几岁大,却急个甚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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