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面谈了几次,又跟着曹莫下过几次基层田间,丁绰再也没有热忱,他感觉这实在是古板讨厌之事。
出入酒楼者,出入青楼者,出入赌坊者,放眼望去,这一众大小官员,大家有份。难怪本身这个只爱稼穑的古怪之人,为大师所厌憎嘲笑,正所谓格格不入是也。
因而,从对付了事到避而不见,乃至劈面回绝怒斥,曹莫也渐渐认识到了,他和丁绰,毕竟不是一起人。
曹莫见这“匪首”,年青高大,威武结实,气度倒也不凡,对本身说话言语间,也颇是文质彬彬,客气有礼。不似畴前见过的那些残暴卤莽的匪贼,只以毁灭、劫掠、殛毙为乐,不成理喻。
曹莫非常奋发,以为来了一个爱民、务实的好上官,便一腔热血,动辄往府衙跑,兴趣勃勃的要与丁绰议论详细民务办法。
“刚才先生骂我为贼,就教先生,甚么是贼?”
高岳笑了一笑,心中对曹莫的印象又好了三分。他不置可否,只道:“先生所言,涓滴不差。但是,我试问先生。”高岳俄然进步调子道:“先生自进城来,可曾看到一兵一卒为非作歹?可曾见到一人一民惨遭伤害?”
“又,农业乃为国之底子。汝等昏庸之辈,高居座堂之上,只知夸夸其谈,或是冷酷无情,或者虚情冒充,都视而不见万千子民流浪失所,无耕无地的困顿情状。百姓无粮饱腹,必将为乱,此乃是为子民计否?”
“高某鄙人,心中实愿与曹先生同心合力,为我百姓桑梓,同谋福利,未知先生允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