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夫人见这景象便起家送客,“眼下他们父子几个也才赶到,且容他们歇息一番清算仪容,有甚么事稍晚些时候我们再说。”这番话是对着主事的萧夫人所说,连眼风都没给萧老夫人,倒是让她内心好一通气闷。

人死如灯灭,再追悔莫及,再悲伤难过又有何用?

杜老太爷眸中浸泪,看到外孙女就像看到了畴前还呆在本身身边的小女儿普通,稚语温情,承欢膝下,可这统统却再也回不到畴前。

高邑县主固然眸中有火,但到底是在人前,言行上还是多有顾忌,面上固然有着对萧逸海模糊的体贴,却并没有表示得过分露骨。

黑压压的一队人马压后,萧怀素眼尖地瞄到了萧老夫人与高邑县主。

杜老太爷杜继儒是正二品的吏部尚书兼文华殿大学士,杜家满门进士,深得皇上正视。

杜伯姝已是停灵四十五天,赶着在要发丧的前两日,杜老太爷终究带着两个儿子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长兴侯府。

王氏正不急不慢地喂她吃着细碎的玉米羹,听了这动静只是不觉得意地哼了一声,“我们杜家的女人嫁到萧家才多少年?这二十出头便去了,依我说,没打残他一条腿这还是看在当初老侯爷与我们家的友情上。”

只是萧老夫人一脸忿忿的模样,看向杜家人的目光与其说是在看亲家,不如说是在看仇敌。

萧夫人还能说甚么呢,只能陪着笑又安抚了一番,这才与萧家人一同退了出去。

从汴京赶到兰陵如果快马加鞭少不得要五六天的路程,但现在春季绵雨,再加上杜老太爷年纪也不轻了,经不起骑马的颠簸,改坐马车的话最快也得要十天。

“你说说,连萧老夫人都晓得了这事,我还没说甚么呢,她便明里暗里地护着,莫非我还会将县主如何样不成?!”杜老夫人气得来回顿脚,双手绞在了身前,眼下竟是连亲家老夫人都不唤了,“他们这般模样,是欺我杜家无人?还是料定了我们不敢给伯姝主持公道?”

萧逸海被打得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开裂,却还要一瘸一拐地恭敬地带着杜老太爷往萧怀素的房中来。

杜家两位娘舅也是一脸悲切,就算萧怀素畴前一向抱着置身事外的态度,现在也不免有些动容,在王氏的指导下一一唤了畴昔。

现在怀中的人儿哭得像是失了魂似的,王氏已是心疼地将她揽着抱了起来,回身看向杜老夫人,“婆母,就算是为了怀素,这件事情我们也要从长计议!”

两位娘舅也好不了多少。

萧怀素还没有见到外祖父并两个娘舅,便已经听到两个娘舅将萧逸海暴打了一顿的动静,当时便惊得没合上嘴。

杜老太爷一手从眼皮上抹了畴昔,勉强扯了扯唇角,给了萧怀素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笑来。

杜老夫人与王氏同时神情一凛。

这是萧怀素穿越后第一次见到本身这所谓的父亲,不过那模样确切让人印象深切,只怕会成为她好些日子的恶梦,还不如不见。

萧怀素抽抽泣泣地抬起了头,用一双昏黄泪眼看向杜老夫人,一张小脸是说不出的委曲,只嚅嚅道:“怀素要跟着外祖母……”

王氏又让夏荷出门去看了看,肯定萧家人都走远了,这才让两个丫环守在屋外,百口人窝在一起筹议起了闲事。

王氏赶快递上了帕子,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只咬了咬牙神情忿忿,“我们眼下也只是思疑,没有证据何如不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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