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
萧老太太轻声一叹,又叮嘱魏妈妈道:“此后晗姐儿那边你多照看着些,有甚么要求也尽量满足她就是。”
当然如许的交谊少不得有刘氏的手腕在内里,但放在畴前的莫清言身上,底子是不屑为之的。
萧老太太却还没有睡下,只撑坐在了罗汉床上,怔怔地看着方几上那只宝光流转的梅瓶,等着魏妈妈进屋后,头也没抬地问了她一句,“晗姐儿是不是感觉委曲了?”
萧老太太半眯着眼将手搭在了魏妈妈的臂上,坐直后又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二老爷去看过晗姐儿没?”正屋离着花厅也不过就是几步路的事,女儿出了如许的事情,按理说做父亲的总该安抚几句才是。
“这……我如何晓得?”
“三妹,你别理她!”
“还是委曲了她啊!”
萧雨一向低垂着目光没有参与这场争辩,现在不由昂首看了萧晗一眼,一样没有亲生母亲护着,她实在很能明白萧晗的难处。
“我晓得的。”
对上萧晴,萧昐向来都是气短的,特别是她内心也摸不实在,神采不由涨红了起来,只站起家道:“我也不与你们辩论,等会你们就晓得孰对孰错!”说罢也不再多留,裙摆一动便出了花厅。
萧老太太微微眯了眯眼,本来她还感觉刘氏不敷为惧,可眼下看来倒是不得不防,只要她还在一日,必不会让这个女人害了萧晗兄妹。
萧晗适时地红了眼眶,只撇过甚用绢帕抹了抹眼角,又转向魏妈妈略带哽咽道:“都说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可眼下有老太太疼惜我们兄妹,我又岂是哪等不满足的?”
“三蜜斯明白就好!”
徐氏也到了花厅带走了萧晴与萧雨姐妹,魏妈妈留下与萧晗说话。
萧老太太重重一哼,魏妈妈便觉动手臂一痛,原是老太太不觉间用了力量,她只作不知,又扶了老太太往屋里而去,轻声劝道:“老太太也别多想,好歹二老爷还是孝敬您的!”
茶香缭缭中,萧晗的思路却沉了下来。
魏妈妈看着面前沉寂的少女,那如画的端倪间仿佛有拂不尽的愁绪,可在见到她时却还是扯出了一抹让人宽解的笑容,心中不由更加顾恤起来。
萧晗默不出声,她偶然与萧昐逞这口舌之快。
姐妹几个又在花厅里坐了一会儿,便听到了萧志谦带着刘氏母女拜别的动静。
在这件事情上,她也算是算计了萧老太太一回。
萧晴倒是体贴肠拉了拉萧晗的手,“她们母女俩就是见不得人好,有祖母作主,必然不会让你受委曲的。”
特别是在听到屋外丫环唤了那一声“二老爷”以后,她便晓得事情怕是已经有了定命,不由缓缓握紧了拳头。
同为萧府的嫡女,可比起从小被父母心疼众星拱月般的本身,萧晗是活得不幸了一些,嫡姐讽刺挖苦,嫡母暗自算计,若不是现在有萧老太太护着,她真不晓得萧晗都被刘氏母女给欺负成了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