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位于天山南麓的一个小镇,名叫齐特。”

就在对峙难堪之际,帐外俄然响起一阵麋集的战鼓声,有人用乌孙语大声呼喊。

摩诃多国王拉着顾怀清的手,目光在他脸上巡梭,不断隧道:“像,太像了,特别是这双眼睛,的确跟喀娜丽一模一样……”

顾怀清鼻子里嗯了一声。平分开这片戈壁,他就跟托利分道扬镳,此后再无干系。

在戈壁里跋涉了两天,茫茫沙海无边无边,身材困乏饥渴,还要防备身后的齐军追逐,托利生生的熬瘦了一圈,眼睛里充满红血丝,但是他没有放弃,靠着意志咬牙对峙着。

托利不怪他,被本身靠近的人伤害,顾怀清内心有痛恨,这是天然的。但是就算再来一次,托利也没有别的挑选。

怪不得醒来后感受面前发黑,他还觉得是伤势而至,本来竟是中了毒。

托利对摩诃多国霸道:“父王,此次多亏了怀清表弟相救,孩儿才气出险,捡回一条性命。怀清为了救我,还受了伤。”

现在,被游说的工具轮到本身了。这位摩诃多国王公然如传言那样,能说会道,还晓得策动豪情守势,实在是个不成小觑的人物。

顾怀清茫然的眨了眨眼,他向来对地理没有观点,不过天山在他印象中是极远的处所,此地已分开大齐,是乌孙国的领地了。

顾怀清脾气倔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摩诃多如果以礼相待,他还会客客气气,现在他却以解毒作为威胁,迫使他投降,反而让顾怀清心生恶感,连大要的客气也不想保持了。

摩诃多国王诚心的道:“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你是我的外甥,你母亲幼时与我很靠近,厥后远嫁才断了联络。若你情愿的话,此后乌孙国就是你的家,本王必然不会虐待你的。”

段明臣估计是怕托利再伤害顾怀清,竟然真的取信没有追近。

因而顾怀清客气的道:“多谢国王陛下的美意,兹事体大,且容我考虑几日。”

摩诃多国王摸了摸下巴上卷曲的胡子,慈爱的笑道:“托利应当跟你说过你的出身吧,你的身上流着一半我们乌孙人的血。大齐天子凶险,臣子奸滑,又一贯最重血脉正统,你的出身一旦揭开,恐怕在大齐再无容身之地。你今后作何筹算?”

段明臣独一的缺点就是顾怀清,他只能操纵这一点逃脱。伤害了顾怀清,托利心中也感觉歉疚,但是将来老是能够赔偿他的。

苍茫的大漠无边无垠,入目皆是焦黄一片,暴虐的骄阳当头灼晒,烤得人身上几近要冒烟。

托利给顾怀清的大腿上了金疮药,包扎好伤口,但是毕竟不能拖太久,时候长了恐怕伤口还是会腐败。

顾怀清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把头扭到另一边。

摩诃多国霸道:“孤都传闻了,怀清是好样的,此次多亏了你,让你刻苦了。”

摩诃多国王和托利的神采俱是一变,乃至来不及跟顾怀清告别,就冲出了帐篷。

摩诃多国王老奸大奸,焉能看不出顾怀清的对付之意,却并不戳破,呵呵一笑道:“本王倒是不急,但怀清身上的毒恐怕等不了那么久。”

顾怀清方才一挪解缆体,服侍在一旁的侍女就发觉了。那侍女生得高鼻深目,身形丰腴,服饰也分歧于中原人士,她见顾怀复苏来,镇静的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话,顾怀清完整听不懂,只能一脸茫然的望着她,侍女跺了顿脚,跑出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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