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您如何来了?”柳永浩满脸堆笑道。

两人像是早有打算,猫着腰在屋外察看了一下,然后,一人伏在屋外望风,另一人轻排闼扉,敏捷的闪身进入屋内。

下朝以后,顾怀清没有回宫,也没有去东厂,而是直接前去高丽使者下榻的驿馆。

这一夜,雾气深浓,厚厚的云层将玉轮和星光遮住,四周一片乌黑,伸手不见五指。

顾怀清看起来落拓得意,半点也不焦急,但有人却坐不住了。

假扮金永大的段明臣上前,一把扯下黑衣人的蒙面黑巾,暴露一张修眉凤目标年青面孔。

顾怀清嗯了一声,又问:“元统领伤势如何?”

在这类环境下,玄彬也没法再说甚么,只好眼睁睁看着顾怀清带走金永大。而柳永浩则一脸光荣,缓慢的跑回本身的房间,将衣服全数换下烧掉,又叮咛下人烧水给他洗濯身材,再用艾草熏蒸驱毒,内心祷告着不利的时疫不要感染给他。

“我传闻,锦衣卫已经将惧罪叛逃的相野雄飞缉捕归案,为何至今还不定他的罪?”元承敏顿了一顿,一脸沉痛的道,“公主死得惨痛,王上一再来信诘问,但愿能将罪犯绳之以法。卑职不明白,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为何还不判罪?”

玄彬却皱眉道:“顾大人何出此言?之前大夫来看过,都说只是浅显的风寒罢了。”

顾怀清问候了几句,传达了天子的体贴,把御赐的贵重补药赠给元承敏,元承敏谢了恩,神情倒是淡淡的。

黑衣人不敢恋战,朝门外奔去,刚到门口,便听到纤细的破空之声,他觉得是暗器,便侧身闪躲,谁知那并不是暗器,而是一根细如牛毛却非常坚固的天蚕丝,卷住他的手腕,他感受手腕处一阵撕扯剧痛,闷哼一声,左手拿不住剑,长剑当啷一声脱手坠落。

进屋的黑衣人握剑在手,悄无声气的走近床边,俄然挥剑刺向金永大的脖颈处!

金永大似是已然入眠,床上没有挂帐子,金永大抬头躺着,黑暗中只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元承敏和玄彬眼睁睁看着顾怀清分开,却也不敢当真禁止他。

相野雄飞则被关在锦衣卫的诏狱,但并不判罪。萧璟对外鼓吹身材不适,对两国使者避而不见,连续几日,都是如此,案子毫无停顿。

顾怀清一本端庄的道:“我奉陛下之命,特来看望各位。众位比来可好?”

“如此甚好,陛下命我带来一些补药,请柳大人带本官去看望伤员。”

“这个……小的职位寒微,这等奥妙如何得知?想来是跟案子相干的线索吧。”东厂番役心不足悸的道,“我跟你说啊,那群锦衣卫整治人的伎俩短长非常,不管甚么人到了他们手里,都只要乖乖交代的份儿。”

那番役暴露贪婪的目光,将金元宝塞进嘴里咬了咬,才对劲的揣入怀中,抬高声音说道:“看在你脱手豪阔的份上,我便给你交个底儿。

“请说。”

在金銮殿上,高丽和东洋的特使各执一词,吵成斗鸡眼,几乎动起手来,都跪在地上,要求萧璟给他们主持公道。

“但是……”玄彬还欲辩论,顾怀清却大手一挥,东厂的人披着雨具,遮着口鼻,全数武装的跑出去,强即将金永大抬走。

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东厂靠近宫墙的一处偏僻的小屋,俄然呈现了两道黑影。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