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破钞了一天的工夫,数十个大木箱,终究全都到了岸边。贺六一盘点,木箱共有八十个。
李伯风笑了笑:“六爷,您不体味许海这小我。影佐平成对他有个评价至为安妥――说他是只吃不拉的貔貅!常日岛上八千海贼的吃喝,或是登岸抢东南本地百姓的粮食,或是抢过往渔船的补给。即使偶然候抢的不敷吃,从倭国萨摩藩采办补给,许海也净买最便宜的霉米、烂菜。岛上的八千海贼,两三个月吃不上肉都是常事!”
戚家军兵士花了两个时候的工夫,将三十条福船集合到浮漂灯塔旁。每一条福船,在底基福船上系了一条壮汉手臂粗细的大锚绳。
粮台官一番盘点,八十个木箱中,总计有白银七十万两,黄金五万两!此番贺六前来普罗岛“抄家”,抄得财物总计折合白银三百万两!
贺六道:“好,立即将底基福船,开到岸边去。”
贺六问一众兵士:“你们谁的水性好?下水探探底基福船扎下的船锚。”
李伯风点头:“恐怕只抄出了一半儿吧。我跟了他五年,他把金银藏在那里我不晓得,他这些年抢了多少金银我却大抵稀有。总有个三百多万两。”
贺六赶紧问:“甚么发明?”
夜幕来临,李伯风道:“六爷,这一趟,我们真可谓是满载而归啊!”
贺六蓦地想起一件事:“当初在沈庄,他曾跟我说,他的财宝全都藏在了大海的深处。大海的深处?银子入了大海深处,天然是捞不上来的。除非。。。”
贺六道:“这就对了!八十根绳索系着的,或许就是许海的另一半儿宝藏!这灯塔的底基福船还能不能动?”
贺六道:“十条福船拉不动,如果我们三十条福船一起使力呢?”
贺六问李伯风:“你说,我们已经将许海的财宝尽数抄出了么?”
李伯风道:“我们没有遗漏岛上的任何一到处所啊,都搜过了。”
李伯风自告奋勇:“六爷,我在许海身边五年,每天在海上漂着。我的水性在普罗岛八天将里是最好的。我下水查探吧!”
贺六想了想,道:“如许说来,另有大抵一半儿的财宝没有找到。普罗岛已经被我们翻了过来,他会将剩下的一半儿财宝藏在那里呢?”
李伯风道:“天然是用底基福船的船锚。”
三十艘福船一鼓作气,花了一个时候的工夫,将底基福船拖到了浅水湾。
贺六道:“八千海贼居住在岛上,吃喝拉撒所用银子是个大数量。他抢了三百万两,说不定拿出了一小半儿花在部下弟兄们身上了呢?”
半晌过后,他浮了上来,靠在一条划子边,深吸一口气,而后大喊:“六爷,有发明!”
贺六笑道:“好!派出我们统统的划子,每五条划子合力用绳索拖一个木箱,十足给我拖到岸上!”
李伯风道:“底舱的桨室、桅杆上的帆船都无缺无损,能够开动。”
上岛七天,总计查得现银六十万两;黄金四万两;珠宝金饰古玩玉器一大宗;倭刀、精彩瓷器、火铳一大宗。杂七杂八加起来,大抵折合银子一百七八十万两。
贺六推开此中一个箱子的盖,只见箱子里,满满铛铛的码放着银锭、银砖,另有些倭国的银币!
贺六回到岸上,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安排了一番。
贺六蓦地望了一眼普罗岛东岸的一座浮漂灯塔。这浮漂灯塔是以一艘福船作为底基建的,在福船的桅杆上面加盖了一座灯塔。有这灯塔在,大雾天舰船归岛就不至于找不到港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