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春斌是天津卫的批示佥事,管着一千水军,卖力巡查海面。
一年前的一天,丁旺找上了孙春斌。
孙春斌道:“还请六爷高抬贵手啊!末将必然好好酬谢您!”
赵有田难堪的看了看孙春斌。孙春斌急道:“六爷让你做甚么你照做就是!看我干甚?”
孙春斌招认道:“他前阵子让我帮他――藏了一只大木箱。”
贺六道:“你还没奉告我,丁旺送你玉牛,是让你办甚么事?”
丁旺拿出了几张纸,纸上记取孙春斌吃空额的数量,另有他把吃空额得来的钱用来买女人开妓馆的事――全都记得详详细细。
孙春斌也是在宦海打滚十几年的人,怎会没听过锦衣卫十三太保里有位六爷?
赵有田领着贺6、老马来到门前。
卫所军的将领吃空额,喝兵血,暗里做买卖已经是公开的奥妙。就说这天津卫,批示使开赌场,批示同知在赌场边上开当铺。孙春斌这个批示佥事,则在卫城当中开着两家妓馆。
孙春斌听到“丁旺”这两个字,神采煞白。
孙春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锦衣卫的恶名冠绝天下,他晓得面前的这位六爷毫不是随口说说。私藏宫中之物是铁证如山――玉牛就在桌上呢。锦衣卫真想办他,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那样轻易。
贺六一拍桌子,将桌上的一个茶碗震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粉碎:“放屁!你觉得我不晓得这东西是丁旺那厮送给你的?”
批示佥事府门前站着八个守门亲兵。
当然,丁旺也没虐待孙春斌,每月都会给他五千两银子。
贺六笑了笑:“卫所军将领参与私运。再加上私藏宫中之物的事,孙大人,你就是长了九颗脑袋也不敷我们锦衣卫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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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亲兵道:“赵总旗,这么快就办完差事返来了?”
贺六起家,走到孙春斌面前:“老胡,你是锦衣卫的活档案。孙大人是正四品的批示佥事,在我们北镇抚司必然是有档底的吧?”
老胡道:“孙大人是正四品的批示佥事。应抢先由我们锦衣卫拘押。而后锦衣卫出个文书给前军都督府,让前军都督府除了他的军籍。再由我们锦衣卫行刑,斩了他。”
贺六面前一亮:“大木箱?”
贺六对孙春斌说:“孙大人,私藏宫中之物是个甚么罪恶?”
孙春斌是正四品武官,见了贺六这个正六品百户,倒是倒头就拜:“末将见过六爷!”
贺六见火候差未几了,对赵有田道:“赵有田,你先出去。”
贺六和老胡径直走进孙府。
贺六恐吓孙春斌:“天上的事,锦衣卫晓得一半儿,地上的事,锦衣卫全晓得!有甚么能瞒得过我们锦衣卫的法眼?你和丁旺那厮的活动,我晓得的清清楚楚!你觉得锦衣卫是五城兵马司管盗匪的小批示?我一个锦衣卫六太保,会因为一只宫里的玉牛,巴巴的从都城跑到你这够不拉屎的天津卫城?说吧,你让丁旺拿住了甚么把柄?丁旺这些年又威胁你做了些甚么事?”
孙春斌一脸惊骇:“禀,禀六爷,仿佛是极刑。”
赵有田哭丧着个脸:“办甚么差事啊!快去通禀咱家大人,锦衣卫的人要见他。”
贺六道:“既是本身人,只需你交代明白这玉牛的来源,我们就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