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奇大怒,随后急赶,只追出数步,斜刺里双刀砍到,倒是郑三娘从旁截住。曹云奇心中烦躁,连进险招。郑三娘技艺虽不甚精,却练就一套专门守御的刀法,只要这“铁门闩”刀法使开了,六六三十六招以内,对方工夫再高,也不易取胜。曹云奇连变三路剑法,一时竟何如她不得。

那老衲尚未答复,曹云奇已叫了起来:“甚么真凶假凶?这里有赃有证,这小贼莫非还不是真凶?”陶子安尽管嘲笑,并不答话。陶百岁却忍不住了,喝道:“田亲家跟我数十年友情,两家又是嫡亲,我们怎能害他?”

刘元鹤铁拐直立,与殷吉的长剑搭上了手。两人在田归农的筵席中曾会过面,都知对方是武学名家,现在数招一过,各自暗惊。

他一语甫毕,一招“抽梁换柱”,左手虚托,刀锋从横里向曹云奇反劈畴昔。曹云奇以一敌二,涓滴不惧。他成心要在心上人之前矫饰本领,剑走偏锋,反连连进招。陶子安赞道:“好剑法!”曲腿矮身,一招“上步撩阴”向他胯下挥去。郑三娘猜想他竖剑相架,上盘必将空虚,当即双刀向曹云奇肩头砍落。不料陶子安这一刀挥到半途,俄然转为“退步斩马刀”,手腕疾翻,一刀砍在郑三娘腿上,喝道:“躺下。”

世人见刘元鹤双手就如给一副铁铐紧紧铐着,身不由主的给那老衲拖回,都又惊又喜,惊的是这老衲工夫之高,甚为罕见,喜的是他并非平通镖局所邀帮手。那老衲拉着刘元鹤走到世人身前,说道:“刘大人已承诺赏光,各位请吧。”

但见他一对三角眼,塌鼻歪嘴,一双白眉斜斜下垂,面貌猥葸诡异,双眼充满红丝,单看边幅,倒似是个贩子老光棍,那知武功竟如此高强。

那老衲问道:“尊师是那一名?”曹云奇道:“先师是敝门北宗掌门,姓田。”那老衲“啊哟”一声,说道:“本来归农归天了,可惜啊可惜。”语气当中,仿佛识得田归农,而口称“归农”,竟然自居长辈。田青文刚给郑三娘敷完药,听那老衲如此说,上前盈盈拜倒,哭道:“求大师给先父报仇,找到真凶。”

他手中一空,当即返身来斗陶百岁。这天龙北宗第一妙手公然武功了得,陶百岁虽鞭沉力猛,却给他一双白手迫得连连发展。熊元献肩头中箭,为周云阳一柄长剑迫住了,始终缓不脱手来去拔箭,那箭留在肉里,一用力半边身子剧痛难当。只刘元鹤与殷吉斗了个旗鼓相称。

那和尚从怀中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塞在她口里,向世人一一望去,自言自语的道:“这药丸只可临时止痛。毒龙锥是天龙门独门暗器,和尚可救她不得。”他目光停在阮士中脸上,说道:“这位施主是天龙门妙手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敢请慈悲则个。”说着合什施礼。

那和尚道:“施主慈悲。”又打了一躬,说道:“叨教各位在此互斗,为了何事?天下没解不开的梁子,和尚老了脸皮,倒想作个调人,嘿嘿。”

田青文脸上暴露笑容,伸手拉他臂膀,柔声道:“不是你就好啦。我也早知不是你,他们……他们……”陶子安跃起家来,握住她左手,说道:“妹子……”刚叫得一声,忽见田青文脸上变色,晓得背厥后了人,仓猝回身,只听一人喝道:“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甚么?”田青文怒道:“甚么鬼鬼祟祟?你给我嘴里放洁净些。”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