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菲青在一照面中,已看出这两人一高一矮,高者眉长鼻挺,神采白净,矮者满脸精干之气。他拍马追上李沅芷,低声问道:“这两人你看清楚了么?”李沅芷喜道:“如何?是绿林道么?”她巴不得这二人是劫道的强徒,好显一显五年来辛辛苦苦学得的本领。陆菲青道:“现下还瞧不准,不过看这两人的技艺,不会是绿林道探路的小伴计。”李沅芷奇道:“这两人武功挺好?”陆菲青道:“瞧他们的骑术,多数不是庸手。”

焦罗贝三人见他脚步狼藉,知他内伤发作,心中大喜,又围了上来。陆菲青舞剑奋战,四人又拆了十几招。陆菲青只觉右膀每一用力,便连累左胸剧痛,当下剑交左手,一起左手剑向焦文期逼去。他这左手剑使的满是反手招术,战役常剑术反其道而行,焦文期出其不料,连退数步。陆菲青得此良机,左手剑“白虹贯日”向贝人龙刺去。贝人龙识得此招,向右闪让,不料左手剑方位相反,他向右闪,左手剑顺手跟来。贝人龙大骇,遁藏不及,急中生智,一跌倒地,几个翻身,滚了开去。陆菲青正待要赶,脑后风生,罗信的钢鞭“泰山压顶”砸了下来,陆菲青双脚不动,上身左让,伸手疾探,快如闪电,已点中罗信的“幽门穴”,罗信的钢鞭仍然猛砸而下,但穴道被点,顿时软倒,五指伸开,钢鞭余势不衰,打在山石之上,火花四溅,反弹起来。就在此时,焦文期的三枚琵琶钉已飞到背后,陆菲青听得暗器风声劲急,向前纵跳或摆布趋避都已不及,顺手拉起软瘫在地的罗信一挡。“嘿”的一声,三枚琵琶钉两中前胸,一中小腹,罗信顿时毙命。焦文期见暗器反而伤了本身盟弟,急怒攻心,提起铁牌,狠狠向陆菲青砸去。

贝人龙和罗信见焦文期被逼到手忙脚乱,忙从陆菲青身后摆布攻上,三人一牌一鞭一对双钩,将他裹在中间。陆菲青这时胸口模糊作痛,晓得内伤肇端发作,柔云剑术固然短长,但是刚将一人缠住,别的二人当即从侧面击来,不得不分离抵挡,心道:“不想我陆菲青一世豪杰,本日命丧鼠辈之手。”自忖心存忠诚,反遭暗害,不由愤火中烧,一个气往上冲,竟尔迭遇险招,沉气转念,目睹本日落败,须抢先脱此难,养好伤后,再报此仇不迟。他筹算已定,既不求当场毙敌,便即心平气和,内家武功讲究的是心稳神定,这一凝神,一柄白龙剑四周八方将本身覆挡住了,任凭对方三人如何变招,再也攻不出去。

罗信叫道:“焦三哥,我们缠住他,打不赢,还怕累不死他吗?”焦文期道:“对。待会儿罗兄弟割了老儿的头去请功。”贝人龙道:“他那把剑好,焦三爷,我要了成么?”他三人一吹二唱,竟把陆菲青当作死人对待,明着是要激他个心浮气粗。

焦文期到手不容情,那肯让对方有喘气之机,“银瓶乍破”、“铁骑凸起”,铁琵琶手中的短长招术一招紧似一招。陆菲青低哼一声,白龙剑脱手,唰唰唰三招,满是进手招数。焦文期连闪带跳,避了开去,大呼:“并肩子上啊,老儿要冒死!”

陆菲青听得脑后风生,侧首向左,铁牌打空,回击长剑刺出。他柔云剑术连缀不竭,焦文期横铁牌硬挡,白龙剑顺着铁牌之势攻削而前。技击中非论拳脚还是兵器,一招既出,再次出招,自必收回再发,柔云剑术的妙诣却在一招以后,非论对方如何抵挡退避,第二招顺势跟着就来,如柔丝不竭,春云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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