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洛道:“江湖上不知是谁辟谣,说贵同门之死与敝会有关,实在这事我们全不知情。鄙人本已派了一名兄弟要去洛阳,向贵处申明这个过节,只因忽有要事,一时难以兼顾。韩爷本日到此,那是再好没有。不知何故有此谎言,韩爷可否告知?”韩文冲道:“你……你真是海宁陈阁老的公子?”陈家洛道:“韩爷既知鄙人出身,自也不必相瞒。”

不久章进也赶到了,上马向陈家洛施礼,顺手将马鞍上的人提了下来,那人手脚被缚,昂但是立,神态甚是倨傲。

陈家洛手托短剑,呆呆的入迷,望着霍青桐追上回人大队,垂垂隐没在远方大漠与蓝天相接之处,心头一震,正要去问陆菲青,一个动机猛地涌上心来:“汉回不通婚,他们回人自来教规极严,霍青桐女人对我虽好,但除非我皈依回教,做他们的族人,不然多惹情丝,毕竟没有成果,徒然自误误人,各寻烦恼罢了。”“我对回教的真神并不至心信奉,如为了霍青桐女人而冒充信奉,未免不诚,非君子君子之所为。岂不遭人轻视嘲笑?”正入迷间,忽见前面一骑如一溜烟般奔来,越到身前越快,倒是心砚返来了。

陈家洛在他胁下一捏一按,喝道:“站起来!”钱正伦哼了两声,渐渐爬起,周绮一楞,恍然有悟,四下一看,拾起一颗红色棋子,交给陈家洛道:“你的围棋子!你们通同了来哄我,哼,我早知你们不是好人。”

陈家洛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慕名罢了。我姓陈名家洛。”韩文冲一听,当即站起,惊道:“你……是陈阁老的公子?”常赫志道:“这位是我们红花会的总舵主。跟你说了半天话,先人板板,你有眼不识泰山。”韩文冲渐渐坐下,不住打量这位少年总舵主。

陈家洛问道:“中间是洛阳韩家门的?贵姓大名?”那人抬头不答。陈家洛道:“心砚,你替这位爷解了缚。”心砚拔出刀来,堵截了缚住他手脚的绳索,挺刀站在他背后,防他有何异动。陈家洛道:“他二人获咎中间,请勿见怪,请到帐篷里坐地。”

他先前和陈家洛定计,已告诉群雄,早晨听到响动,不必出来,不然以无尘、赵半山等人之能,岂有闻蹄声而不惊觉之理?

乌鞘岭口拚鬼侠 赤套渡头扼官军

陈家洛一目十行,一瞥之间,已知信中意义,说道:“威震河朔王维扬王老镖头的威名,鄙人早就如雷贯耳,只是无由识荆,实为恨事。中间是洛阳韩家门的,不知跟韩五娘是如何称呼?”韩文冲道:“那是先婶娘。就教中间贵姓大名,不知是否识得先婶娘?”

霍青桐必然神,说道:“我性命承公子相救,族中圣物,又蒙公子夺回。非论公子如何待我,都决不怨你。”说到这里,伸手解下腰间短剑,说道:“这短剑是我爹爹所赐,传闻剑里藏着一个极大奥妙,几百年来展转相传,始终无人参详得出。本日一别,后会无期,此剑请公子收下。公子慧人,或能解得剑中奇妙。”说罢把短剑双手奉上。陈家洛也伸双手接过,说道:“此剑既是珍物,本不敢受。但既是女人所赠,却之不恭,只好腼颜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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