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拱手道:“皇阿玛,早上百姓的评价都是些片面之词,何不去听听读书人对皇阿玛的观点?”
这些小点心与宫里的比起来,天然没那么精美,不过宫里饮食极重摄生,饮食大多平淡,这些茶点则可劲的放糖,吃起来甜腻腻的,倒也不算难吃。
胤祚和十四对视一眼,暴露心照不宣的笑容。
十四赶紧打保护道:“六哥在茶客中安插侍卫。”
踏入茶社,胤祚直接塞给伴计一百两的银票,并对他私语道:“有平话先生没有?”
康熙却道:“不消了,再去上午那家茶社吧。”
胤祚点头道:“这个不可,换一段歌功颂德的。”
顿时,楼下响起一片溢美之词。
半晌后,他们点的茶点都端了上来,却还不见胤祚上来。
康熙说完,出了盐铺大门。
胤祚坐下,十四向他投来一个扣问的眼神,胤祚嘴角一勾,偷偷做了个ok的手势。
……
康熙有些怠倦的道:“不去了,朕没表情。”
雅间与内里不过一墙之隔,早上人声鼎沸的茶馆,此时却没甚么声音。
胤祚道:“儿臣这便命人传膳。”
至于圣旨,写起来极度费事,胤祚将内容记下,归去找个翰林写便是。
满厅的来宾顿时活出现来,纷繁骂那平话的停的不是时候。
定场诗一念,惊堂木一拍,厅中再无半句闲话。
平话先生持续开口道:“话说元光二年,坐拥天下的乃是大汉朝,大汉北边则是凶暴的匈奴人……”
康熙等人用饭了茶点,还未到雅集的时候,便坐在雅间中,听那人讲评书。
“另有!”康熙想了半晌道,“拟旨,扬州盐法道卖官鬻爵,把持盐市,放肆至极,自两淮盐运使下,一应官吏,罚俸一年,以做检验;另,从今今后,官方盐价不得超于一百五十文。”
茶客们声音渐歇。
胤祚立马道:“此人姓孙,名右,原是晋商范家奴婢,厥后归于两行,做盐行行首,月前被徽商利诱,背弃两行,出任扬州盐法道运判。”
“皇阿玛,我们这是上哪去啊?”胤祚硬着头皮问道。
“姓孙?”康熙看了胤祚一眼。
“本日是七月十五,儿臣得知,本日江干有一场弄月雅集,江宁士子大多会聚在一起,吟风弄月,指导江山,皇阿玛何不去听听?”
“天上乌飞兔走,人间古往今来。沉吟屈指数英才,多少是非成败。繁华歌楼舞榭,苦楚废冢荒台。万般回顾化灰尘,只要青山不改。”
平话先生下台后,厅中又热烈起来,话题很天然的便从汉武帝亲征漠北,过渡到了康熙亲征漠北。
那掌柜的踌躇好久,终究拿了银票道:“这事我也是听上头说的。传闻扬州盐法道,新上任了一个运判,盐商都要贡献好处,我们马家贡献了一万两银子,这才把盐价晋升些许,好找补返来。”
“不必了,儿臣来了。”胤祚笑容满面的走进雅间。
平话先生讲了一段汉武帝征匈奴的故事。
胤祚回身看了眼三个兄弟的神采,都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意味深长。
“好!”厅中掌声连成一片,随后不时有铜钱落地的声音,明显都是给平话先生的赏钱。
康熙停下脚步:“此话何意?”
这个手势十四之前也见胤祚做过,现在也是心领神会,放下心来。
约莫一个时候后,平话先生一拍惊堂木,“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