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道:“云女人,你……”
云婉儿淡然道:“靳家做别的谋生,两行尚且拿你没辙,你靳家做钱庄票号的,莫非也不怕两行吗?不瞒靳公子,两行手中可有靳家票号十万两银子的银票呢。”
“胡不胡说,小女子一句话便能见分晓,银行抽银,百姓挤兑,伴计歇工,几天以内,靳家票号不复存在。”
靳柏祺退后一步,笑眯眯的道:“只是没了我靳某,两行木料之战必败无疑,更何况鄙人现在已晓得了两行的运料打算,完整能够提树模家在两行木料运抵直隶之前,将囤料卖出,到时候变成柴火价的可就是两行的木料了,哈哈哈哈……”
靳柏祺脸上突然变色,但还是强撑着道:“云掌柜不愧是花魁出身,唬人的本领也是一等一的高超。”
“无耻!无耻之尤!”靳柏祺吼怒。
只是当靳柏祺葵扇普通的大手抓畴当年,云婉儿却悄悄避开,让他抓了个空。
靳柏祺被这一眼,看的神魂倒置,只感觉浑身炎热,口干舌燥,似是服了虎狼之药普通,忙不迭畴昔抓云婉儿的手,口中道:“云女人,我们回房……嘿嘿……回房……”
靳柏祺冷哼一声道:“够了,你们骂也骂过了,云女人,成与不成一句话吧,你不太重操昔日旧业,却能换两行一个斑斓出息,何乐而不为?”
“你甚么意义?”
吴泽咬牙切齿的道:“卑鄙!”
“我父亲官至当朝五品……”
“靳家票号在山西共开设一十五家,别离在太原、大同、晋城等地,伴计一百一十三人,存银四十五万余两,贷银十万余两,现银三十五万余两,我说的可对吗?”
说完,他冲着云婉儿恶狠狠的道:“云女人,鄙人本日把话放在这,要么你乖乖陪我一晚,要么,鄙人就要用强,你一个女子,入了鄙人府中,呵呵,有何境遇,还不是鄙人一句话的事?”
吴泽和云婉儿又对视一眼,然后转头道:“恰是。”
吴泽双手握拳,挡在云婉儿身前道:“靳公子,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这般下作?”
云婉儿微微一笑道:“我一个女子,在内里抛头露面,污言秽语听的多了,又岂会在乎这么几句?”
靳柏祺哈哈大笑:“昔魏武帝好人妇,中间真的觉得曹操只是好色罢了?看仇敌之妻在身下展转承欢,乃是一桩天大乐事也。”
靳柏祺一愣,继而道:“如何?云掌柜另有疑虑吗?”
靳柏祺道:“商贾之争本就如此,兵不厌诈,是两位太嫩了。”
靳柏祺说着伸出一只手往云婉儿脸颊摸去。
此时,吴泽叹口气道:“云女人,你……你未免也太能忍了吧?”
他顿了顿,又看向云婉儿道:“不过鄙人对云女民气生倾慕,如果能与云女人结成良缘,那鄙人与两行便就是一家人,既不会出来两行奥妙,更会对两行暗中互助。”
靳柏祺笑道:“恰是,心安理得与我回房吧。”
靳柏祺道:“我就是要赶尽扑灭,你又能如何?木料之战一败,浑河府邸延期,两行名誉全毁,晋商重夺直隶,你我恐怕再无交集,你就是与我有深仇大恨,又能如何?何况本日以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了,嘿嘿,对本身的亲夫,恨得起来吗?”
“无耻之尤!”
云婉儿叹口气道:“如此也好,这些事情我也就能做的更心安理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