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店主啊，他现在已经是晋商……不，应说是端的北方最富有的商贾了吧。”唐羽道，“毕竟他手里但是有银行一成股分的。”
只见一个穿戴米红色长袍的人望着窗外瘦西湖风景入迷。
“唐羽？”杨亭之默念一句，骤而想到一小我，不敢置信的道，“你是都城的唐掌柜？隆昌通的阿谁唐掌柜？”
“要说影响大的，当属安华黑茶、千两茶以及广东红茶、云南红茶等几种，这些茶叶量大价低，普通都是卖给酒馆、茶馆和浅显人家的，这几种茶每年徽商的出货量都在十万斤高低，而本年，唐兄猜想徽商出了多少？”
两人客气了几句以后，杨亭之问道：“对了，不晓得聂老现在如何了？”
将函件取出，翻开，只见上面写着“兹有京师唐氏羽，受银行大掌柜云婉儿遣，由原直隶银行大掌柜，调派总管江浙徽三省大掌柜，主管三省银行事件，此令本日见效，各分行及两行部下，见信宜当互助……”
雅间占地大隔音也好，倒是个说话的好处所。
杨亭之嘴角浅笑，对劲的卖了个关子，喝了口茶，却也不等唐羽答复，直接道：“只要不到五千斤。”
那人见杨亭之面露难堪，笑道：“杨掌柜朱紫多忘事，怕是已将鄙人忘了吧。”
唐羽笑道：“恰是鄙人。”
“恭喜唐兄升迁，三省银行尽在你手，到时你就是两行当中，自云掌柜以下的第一人了，今后鄙人还要靠你多多提携啊。”
唐羽闻言开打趣道：“我一入扬州就听人说全聚德如何如何，本日算是涨了见地了，湖南现在正乱着呢，就是客岁的陈茶，都城也要卖上十两一包，本年的新茶恐怕是天价了吧？”
听到有人排闼出去，那人回身，拱手笑道：“杨掌柜，好久不见，迩来可好啊？”
杨亭之与唐羽虽无甚私交，但作为最早跟着胤祚创业的人，相互有段共同经历，也算是很有话题，故而有些冲动。
唐羽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函件，放在桌上，推到杨亭之身前：“这是云掌柜手书，杨掌柜请过目。”
再前面便是唐羽的生辰、籍贯、面孔特性一类，而后是云婉儿的署名，以及此令公布的年代日。
唐羽暴露笑容：“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不瞒杨掌柜，鄙人此次来扬州，是奉云掌柜之命的。”
杨亭之点点头道：“算上堵在路上坏掉的，被叛军山贼劫夺的，以及茶园焚毁的，亏损能够更多，怕是有七八十万两。受此影响，这一个多月来，徽商大大小小茶庄已经倒了几十座，乃至一品轩、浮云阁这类老字号也未能幸免于难。”
“除茶叶外，做木料买卖的徽商，也是丧失惨痛，也有十几家做木料买卖的陆连续续关张了。别的，走长江水道的，也都有丧失，以上林林总总，加起来恐怕有上百万两银子。”
杨亭之看了桌上的茶点一眼道：“这是客岁的陈茶，虽也是湖南白马的毛尖，但总不如本年的新茶好些。”
说话间，伴计已将茶泡好倒上了。
听此人的口气，是熟谙杨亭之的，杨亭之也感觉他面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从口音和扳指来看，应是从都城来的。
杨亭之也品了口茶，然后感慨道：“说来，你我二人也有三五年未见了吧，没想到能在扬州相逢，实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