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的钱直接给他老娘,以免这小子绷不住。”杨亭之又叮嘱道。
“技女?”账房一愣。
杨亭之玩味道:“我若执意如此呢?”
“不进骗局如何办?现在合庆楼账上另有多少银子?”胡掌柜怒道,“杨亭之这是明谋,我明晓得他想干甚么,却又无可何如,这才是我活力的启事。”
此人是合庆楼的账房,现在合庆楼门可罗雀,天然账房也没甚么活,刚巧也闻声了杨亭之的那番话,出来打抱不平。
“下去吧。”杨亭之挥了挥手,又想起甚么道,“慢着。”
“掌柜的,杨亭之这厮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合庆楼的重视,还口出大言,伴计们听了,都替你打抱不平。”有人自楼内出来道。
胡掌柜开分号,首要启事便是因为全聚德,同庆楼在扬州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账房道:“小的明白了,这就去叫人备车。”
……
杨亭之杜口不答。
半晌后,胡掌柜低声望胁道:“我胡家在扬州已有上百年了,熟谙达官朱紫无数,非要死斗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杨掌柜你我无冤无仇,为何非要闹到这最后一步呢?”
“合庆楼安身扬州四十五载,历经三代人,从一个小酒馆到大酒楼,杨掌柜凭甚么感觉能斗倒我?”
“据王二说,胡掌柜似是认命了,下午的时候,还叫他去找了十个貌美的清倌人,王二说,那十个清倌足花了五千多两银子。”
过了一会,合庆楼的伴计出去道:“掌柜的,姓杨的已经走了,您消消气。”
杨亭之默不出声,好久,胡掌柜目光一凝:“好,我明白了,杨掌柜看来是情意已决,要我胡家分开扬州绝无能够,杨掌柜既要出招,鄙人接着便是。”
“杨掌柜这是要赶我出扬州啊。”胡掌柜咬牙切齿的道。
“这几处都是繁华之地,想必买地花了很多银子吧,再今后还要起楼、安插、招人、办理,到处都要花银子,固然胡掌柜家大业大,恐怕银两也有些难以周转吧?”
胡掌柜是隧道的扬州人,祖上世代居住于此,杨亭之要让合庆楼关门也就罢了,连他胡家一门都不放过,实在是欺人太过。
如杨亭之所说,这些处所地价都不便宜,胡掌柜此次也算是孤注一掷,下了血本了,现在手头紧巴巴的,如果全聚德趁此机会发难,合庆楼还真的抵挡不住。
杨亭之点点头,这在他料想当中:“姓胡的有甚么非常吗?”
“啪!”胡掌柜将茶杯摔在地上,上好的景德瓷顿时四周飞溅。
杨亭之浅笑拱手:“胡掌柜,你我再见之日,便是鄙人为你饯行之时,告别。”
毕竟不是大家都像李连胜一样,情愿为了吃顿饭,特地从姑苏坐一天的马车来扬州的。
胡掌柜不屑道:“姓杨的这一手,是为了借我们抽干富春当银子的,真是可爱至极。”
“只能去找富春当借了,柳家是徽商之首,不会晤死不救的。”胡掌柜叹口气道。
“不急,早晨再去。”胡掌柜叫住他,“你先去帮我找几个清倌人来。”
固然姑苏、杭州等地不如扬州富庶,但也是大清首屈一指的大城了,同庆楼在那些处所开分号,起码能因为离全聚德较远而拉到些主顾。
傍晚,纸醉金迷的全聚德,杨亭之在三楼吹风。
这话声音颇大,胡掌柜听了气的浑身肥肉一阵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