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慕笑笑道:“这些酒算甚么……”
女人间的话题又从诗词风月,变成了如何怀上孩子,生了阿哥取甚么名字好之类。
在北风紧吹中,在都城百姓的欢声笑语中,在紫禁城庆隆舞舞步中,在御花圃女眷的勾心斗角中,大清迈入新的一年。
五阿哥生母宜妃也指责道:“年宴行酒图个喜庆,你非出那么难的对子做甚么。”
“我……”五阿哥福晋一时语塞,眼泪已经在打转了。
五阿哥福晋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在母家被当作掌上明珠捧着,在夫家是嫡福晋也没人敢欺负,常日里哪听过这般重话,闻言眼眶都红了起来。
与年宴比拟,这顿宴会就完整贴合宫里的端方,光是法度就有冷膳、热膳、酒宴、生果、茶水五项,该吃甚么不该吃甚么,该如何说话,如何落座,如何敬酒都有讲究。
御花圃万春亭里,统统福晋和后宫嫔妃,也向太妃叩首拜年。
但这一天的繁忙还不算完,中午,康熙在乾清宫摆宴,胤祚还要再度进宫与众皇子请康熙祝酒。
不过,很快阿依慕摸清了门道,加上手气又旺,连胡了三四把,赢了七八两银子,德妃转忧为喜。
嫔妃们打了几圈后,纷繁号召阿哥的福晋们替本身,阿依慕玩的正在兴头上,不肯起家。
御花圃共有万春亭、福碧亭、千秋亭、澄瑞亭四个亭子,别离对应春夏秋冬四个时节。
德妃板起脸,打断道:“甚么叫不要放在心上?孩子无事便算了,有事了,本宫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五阿哥福晋,赶紧到阿依慕的德妃身前道:“妾身不知弟妇有孕,介弟妇喝酒,这个……实在是做得不对,还望弟妇不要放在心上。”
德妃这才展颜笑道:“好,没事就好,彩云,看犒赏。”
乾清宫里,庆隆舞的猎人一方终将猎物补获,皇子皇孙齐齐从位上起家,跪在康熙御座前,给康熙拜年,恭祝他们的皇阿玛、皇法玛福寿绵长。
德妃在亭子中摆了几桌麻将,见阿依慕进了亭子,便号召阿依慕来玩,也算是对阿依慕之前出丑的赔偿。
康熙摆驾太和殿,此时,文武百官、王公大臣全都穿戴华服位列殿下,康熙一到便山呼万岁。
德妃等后宫妃嫔此时也到了乾清宫,向天子行贺礼,并与康熙共进早膳。
德妃带着众女眷们来了澄瑞亭,这亭子四周,载种了很多梅花,傍晚小雪中单独盛放,空灵纯洁。
待酒宴结束,胤祚才筋疲力尽的出宫。
胤祚一笑,这模样才算有些年味。
半晌后,阿依慕捂着肚子返来,向德妃歉然道:“妾身失礼了,请额娘恕罪。”
拜完年后,嫔妃们清算东西,赶回永和宫守岁,而康熙则摆驾驭花圃,到御钦安殿祭拜真武大帝,然后到澄瑞亭内的斗坛祭拜斗母,最后到苍穹宝殿行叩首礼。
阿依慕整小我晕晕乎乎的,莫名其妙就被诊断有了身孕,又莫名其妙的被当作了女人堆里的宝贝,德妃现在如何看阿依慕如何扎眼,连乌拉纳拉氏都放在一边不睬了。
大阿哥福晋气鼓鼓的坐在一旁,却又无可何如。
大阿哥福晋见牌桌上讨不到便宜,便口上道:“弟妹精于此道,嫂嫂们只好认输啦。”
彩云是德妃身边的大宫女,闻言取出了十两银子,递给那太医,太医受宠若惊的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