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七里坪,本来只是峨眉山半山腰处的一个山村,住着百余户山里人家。却因为每逢夏季盛暑,四周成都府和嘉州府的本地人上峨眉山避暑,又不肯去住山上那些高贵的堆栈,便都来了七里坪,一住便是十天半月。如此一来,这个偏僻的山村便逐步畅旺起来,到现在已是一个小镇的范围。

两人达成分歧,便向阿谁大院靠近,进到围观人群里。只听不远处一个老者干笑几声,向方才说话那人笑道:“你们这些上山避暑的城里人,咋个如此怯懦?我们七里坪的人家世代居住在此,几时见过峨眉山上有甚么吃人妖怪?照我看来,阿谁从嘉州府来的捕头,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妖怪!”

要说女子也能在衙门里当差,的确罕见得紧。谢贻香当年仰仗父亲的干系去金陵刑捕房任职,便有过很多风言风语,乃至直到本日,另有人在暗里群情她的女子身份。但金陵城好歹是本朝都城,当中的百姓也算见过世面,不至于像方才那些山里人家少见多怪,竟然将女捕头说成感冒败俗的妖怪。

那女捕头不由一愣,还觉得面前这个绯红色衣衫的小女人是在耻笑本身女捕头的身份,顿时大怒道:“女人便不能当捕头了?但凡是作奸不法之辈,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女人也一样不会手软!哼,你这个外埠小丫头,这便速速拜别,如果触怒了我,把稳我连你一同抓起来!”谁知她刚说完这话,身后的院子里又有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踱步出来,略带惊奇地说道:“这不是谢三蜜斯和竞月公子?你们二人还未拜别?”

只见这位女捕头约莫四十来岁年纪,腰悬一柄弯刀,手拿一杆旱烟,精气神皆是实足;固然她的体型微微有些发福,但看她肌肤胜雪、秀美大眼,想必年青的时候也是个美人胚子。伴跟着她这一声呼喊,在场世人都有些摸不着脑筋,不但没有散去,很多人还嬉皮笑容地在她身上瞅来瞅去,争相围观起“女捕头”这一奇怪事物。那女捕头当即怒道:“好啊,你们围在这里不走,莫非是有本案的线索要禀告?那却再好不过,来人啊,将在场的这些人都给我请出来了。”听到这话,围观的世人仓猝点头摆手,顿时一哄而散。

以谢贻香的脾气,本不会管这些闲事,但她却深知师兄先竞月的为人,那但是路遇不平,毫不袖手旁观。算起来从谢贻香跟从庄浩明去往湖广开端,两人便再也没见过面,经历这连续串波折,现在好不轻易才在蜀地相逢,可谓是喜出望外。当下谢贻香便向身边的先竞月扣问道:“我们要不看看?”公然,先竞月略一沉吟,说道:“看看也无妨,如果力所能及,也可助本地衙门一臂之力。只是不要迟误路程。”

听到这话,岳大姐才看了谢贻香身边的先竞月一眼,沉吟道:“既然为了破案,能多一份力量,也是功德,更何况还是金陵刑捕房的谢三蜜斯……”说着,她当即拉起谢贻香的手,笑道:“……两位如果有兴趣,随我进屋一叙如何?”

听到这话,谢贻香和先竞月相视一眼,心中都感到好笑。哪怕一桩普浅显通的命案,到了这些贩子百姓嘴里,常常也会添油加醋,说得神乎其神。他们二人办的案子多了,天然不会信赖这等大话,但这吃人妖怪固然一定是真,但看眼下这般局面,峨眉山上倒是的确产生了命案,这却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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