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完)
就在这时,忽听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不错,这位大姐天生便是当捕快的好质料,叫她去刑捕房任职,倒是再合适不过。要说刑捕房现任的总捕头,乃是人称‘名剑名捕’的司徒名杰,当年曾在我部下当过一年学徒,替我做些打杂的事。谢贻香,你的保举信如果不敷分量,大能够再加上我的名字。”谢贻香和岳大姐赶紧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双眼红肿的中年男人大步踏进堆栈,倒是那位北平神捕商不弃。一想起之前面对峨眉剑派世人时,这商不弃竟然孤身遁走,谢贻香天然心中有气,本不肯理睬他,谁知那商不弃反而没脸没皮地贴了上来,笑问道:“谢三蜜斯,你和竞月公子可要随我西行,去兰州走上一趟?”
最后颠末几人的推断,朱若愚之以是会有如此行动,实在也就两种能够。一是朱若愚本日在观音大殿里与鉴心师太决斗时,便已从鉴心师太口中问出答案,晓得了那具婴孩尸身的代价,这才生出贪念;二是止尘庵历任主持的这一行动,朱若愚实在早已晓得,也体味那具婴孩尸身的代价,却一向装聋作哑,直到昨夜传闻岳大姐已经查到止尘庵的头上,这才要抢先一步赶来,目标便是要从官府手里夺走那具婴孩尸身。但是不管是哪一种能够,都能申明这位峨眉剑派的掌门人城府极深,乃至是包藏祸心,幸亏那具婴孩尸身最后被先竞月一刀劈作两半,也算是今后消弭“恶因”;能做到这般境地,世人也已极力了。
谢贻香伸手接过,只见纸上写着四行短句,看得出是女子清秀的笔迹,合计共是一十六个字,写道:“峨眉血婴;兰州鬼猴;玉门走尸;天山坠龙。”
听到赵若悔这话,谢贻香不由暗叹一声。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蜀中峨眉剑派,夙来以王谢朴重自居,却以掌门人朱若愚为首,门下多是霸道霸道之徒,但此中又不乏豪杰豪杰之辈,就比如本身先前在鄱阳湖畔结识的戴七。至于面前这位“雕花剑”赵若悔,固然末节有亏,倒也是个坦开阔荡的人物。目睹对方一脸朴拙,毫无子虚,谢贻香这才笑道:“多谢赵前辈的相送之情。”当下一行人便沿路下山,边走边聊,又将整件事情的后果结果梳理了一遍。
听到岳大姐这话,谢贻香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岳大姐的心机我当然明白,可贵你竟能如此坦诚。也罢,我这便修书一封,保举你前去金陵刑捕房任职。固然我不晓得在商不弃身后,刑捕房现任的总捕头是谁,但仰仗家父谢封轩的名头,刑捕房多数也会给我这个面子。但有一点你要明白,我之以是保举你,并非因为你我之间的友情,更不是因为你我同是女儿身的原因,而是因为你岳颖秋的的确确是一个好捕头。”岳大姐当即一笑,傲然说道:“那是当然!”
目睹赵若悔一起小跑过来,谢贻香不由眉头微皱,冷冷问道:“赵前辈此来何意?莫非是朱掌门言而无信,要派你来留下我等?”那赵若悔顿时一脸难堪,苦笑道:“谢三蜜斯莫要讽刺,赵或人固然行动有些不检,但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并且和两位又有过命的友情,怎敢心存歹意?唉,话说本日之事,我全程看在眼里,天然内心稀有,更是相称佩服诸位的胆气。只可惜我赵若悔身为峨眉剑派弟子,当时那般局面,天然不能欺师灭祖,违背掌门人的号令。现在三位这便要下山拜别,我也算是峨眉山的仆人,自当相送一番;即便是是以被掌门人惩罚,也毫不成失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