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岳大姐这话,谢贻香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岳大姐的心机我当然明白,可贵你竟能如此坦诚。也罢,我这便修书一封,保举你前去金陵刑捕房任职。固然我不晓得在商不弃身后,刑捕房现任的总捕头是谁,但仰仗家父谢封轩的名头,刑捕房多数也会给我这个面子。但有一点你要明白,我之以是保举你,并非因为你我之间的友情,更不是因为你我同是女儿身的原因,而是因为你岳颖秋的的确确是一个好捕头。”岳大姐当即一笑,傲然说道:“那是当然!”
谢贻香不由微微一愣,脱口说道:“我为何要随你去兰州?”那商不弃奥秘地一笑,说道:“之前你不是一向问我,为何我能提早猜到止尘庵的血池里是一具婴孩尸身?嘿嘿,那当然是有人奉告我的。而奉告我答案的这小我,不但是我商不弃的老朋友,更是你的老朋友;此番去往兰州,天然是为了找她。”说罢,他已从怀中摸出一张叠得方刚正正的白纸,展开了递给谢贻香看。
那岳大姐扑灭旱烟吞吐几口,淡淡地笑道:“以谢三蜜斯的聪明才干,天然早已看出了我的企图。要说本日我不吝开罪峨眉剑派,对峙要将那具婴孩尸身烧毁,实在只是装模作样罢了,乃至能够说是特地演给谢三蜜斯和商神捕看;当时若无你们二人在场,我纵有天大的胆量,也决计不敢开罪峨眉剑派,做出自寻死路之举。试问我岳颖秋倘若真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只怕这些年早已死过不知多少次,又怎能一起坐到嘉州府衙门捕头的这个位置上?”
就在说话之间,一行人也下到峨眉山山脚,当下谢贻香便和赵若悔告别,问道:“记恰当日在毕府当中,那得一子曾扣问过赵前辈,说如果杀死贵派的朱掌门,便能救下十条、一百条乃至一千条性命,赵前辈杀还是不杀?当时前辈有些踌躇,到最后那得一子将人数增加到一万,前辈终究狠下决计,答复说道:‘杀!’长辈大胆在此相问,将来倘若当真产生这一幕,不知赵前辈是否能够兑现本身的这一答复?”
目睹赵若悔一起小跑过来,谢贻香不由眉头微皱,冷冷问道:“赵前辈此来何意?莫非是朱掌门言而无信,要派你来留下我等?”那赵若悔顿时一脸难堪,苦笑道:“谢三蜜斯莫要讽刺,赵或人固然行动有些不检,但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并且和两位又有过命的友情,怎敢心存歹意?唉,话说本日之事,我全程看在眼里,天然内心稀有,更是相称佩服诸位的胆气。只可惜我赵若悔身为峨眉剑派弟子,当时那般局面,天然不能欺师灭祖,违背掌门人的号令。现在三位这便要下山拜别,我也算是峨眉山的仆人,自当相送一番;即便是是以被掌门人惩罚,也毫不成失了礼数。”
话说峨眉山上持续百年的游人失落案,其幕后凶手便是止尘庵历任主持,也是佛家峨嵋派的历代掌门,乃是以算命的体例棍骗游人的生辰八字,再从当选出“四火同身”之人暗害,令其鲜血滴入山洞里的血池中,继而弃尸于地洞。因为她们行事谨慎,暗害的又都是外埠来的孤身游人,以是上百年来一向无人发觉。直到两个月前,止尘庵现任主持鉴心师太暗害了汉口徐姓富商的六公子,终究惹出一桩大费事,乃至轰动了嘉州府府尹,这才派出岳大姐来峨眉山侦办此案,继而通过积年来峨眉山上失落旅客的卷宗,嗅出了这一桩连环失落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