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少年只是嘲笑两声,当下也不再理睬世人,重新坐回到那圆石上面,扭过甚去背对世人,嘴里则兀自叹道:“只恨我早生了百余年,没法同你较量一番,只得在此隔空思念,枉自和这些蝼蚁问答。唉,人间微斯人,吾谁同乐?”

说到这里,曲宝书不由心念一动,摸索着问道:“难不成小兄弟临湖怀想的,竟是昔日的义兵首级李九四?又或者是江望才?”

话音落处,世人皆尽茫然,随之又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公然被这白衣少年的一句话给“吓坏”了。那白衣少年见世人这般反应,当即嘲笑一声,干脆在湖畔的圆石上站起家来,伸手指向那一片浩大无垠的鄱阳湖,大声说道:“百年以后,天下烽烟复兴,王朝将倾。就在天子无能、群臣束手之际,却有一人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调集起乱如热锅之蚂蚁的军民,仰仗一帮乌合之众,在这鄱阳湖上与仇敌千军万马的精锐相抗。不太短短三日工夫,便叫敌军雨零散散、灰飞烟灭,继而挽社稷于毁灭,救百姓于水火。”

曲宝书不由小声嘀咕道:“牛鼻子,我看这个小孩的脑筋多数有些题目。”那海一粟略一点头,也不答话,世人当即起家前行,持续沿着鄱阳湖畔往北面而去。

那白衣少年缓过一口气,当即淡淡地说道:“将来之事,我的确不知,这乃是家师奉告于我。以是眼下我只能切身前来鄱阳湖,临湖祭奠这一名百年以后的贤人。”

却不料那白衣少年听到这两个名字,脸上顿时暴露一丝不屑的神采,冷冷哼了一声。曲宝书微微一怔,随即展演笑道:“如此看来,莫非倒是穷酸猜错了?倘若小兄弟现在思念的不是这两人,在昔日鄱阳湖一役中成名的豪杰还能有谁?若说是大将军谢封轩,又或者是当明天子,这两人现在清楚还健在于世,又那里谈得上‘祭奠’二字?”

曲宝书惊诧说道:“既然这位……这位贤人乃是百年后之人,眼下天然还未出世,又如何谈得上这‘祭奠’二字?”那白衣少年冷冷一笑,轻视地说道:“儒生陋劣,须知人生自古谁无死,即便是贤人,到头来也逃不脱灭亡的结局,以是不管是在他出世之前、还是身故以后,祭奠便是祭奠,又有甚么辨别。”

忽听步队前面的青竹白叟也有些按捺不住,开口说道:“少年人莫说大话唬人,我也曾读过几天的书……且非论你师父所言是真是假,即便百年以后当真有这么一个孤身平乱之人,充其量不过是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高人,乃至能够称之为‘怪杰’,却那里配得上这‘贤人’二字?”那戴七也接口说道:“仇家!要晓得就算是当年的诸葛孔明,我蜀地之人再如何尊崇于他,也毫不敢以‘贤人’二字称呼他白叟家。小娃儿,难不成是你师父编故事哄你睡觉,成果却被你当真了?”

这一番话说得谢贻香半响没能回过神来,再看身边世人,也一样是怅惘的神采。那曲宝书手中动摇的折扇,不知何时已停顿下来,脸上却仍旧强笑道:“既是百年后之人,小兄弟却又是从何得知?”

世人听到这番话语,都不由暗自松了口气,接踵浅笑着摇了点头。须知孔孟二圣乃是中原千古治学之鼻祖,两宋的程朱更是在孔孟的根本上发扬光大,将其学说趋于完美,继而推行于世,皆是名留青史的圣贤。若说在后代当中,竟然还能有人能够比肩这四位圣贤,那的确是胡言乱语、无稽之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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