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少年狠狠瞪了戴七一眼,目光中傲气更重,反问道:“如果此人之学,上可比肩臣服五霸之孔孟,下可媲美改革两宋之程朱,不但承前启后,并且继往开来,成为后代立学之胜负、破卷之成败,那么此人可配得上这‘贤人’二字?”

只见那白衣少年用他那双灰红色的眼睛白了曲宝书一眼,脸上的神采更是不屑,傲然说道:“人间的儒生公然见地短浅,你所谓的这些小我,不过是时势所培养的豪杰罢了,那里值得一提?更何况日升月落,物换星移,属于这些人的世代,早已随流水逝去,又那里还值得我特地赶来怀想?”顿了一顿,他又弥补说道:“说出来倒也不怕吓坏了你们,现在我所思所想之人,却不在畴昔,而是在将来。”

说到这里,那白衣少年方才被戴七气得通红一片的神采,已逐步被一股不成一世的傲岸所替代,持续大声说道:“试问此等支手补天、逆转乾坤之贤人,又怎能不令民气神驰之?只恨我早生了百余年,无缘与这位贤人劈面较量,这才只能临湖长叹,做此等胡想之举。”

那白衣少年只是嘲笑两声,当下也不再理睬世人,重新坐回到那圆石上面,扭过甚去背对世人,嘴里则兀自叹道:“只恨我早生了百余年,没法同你较量一番,只得在此隔空思念,枉自和这些蝼蚁问答。唉,人间微斯人,吾谁同乐?”

曲宝书惊诧说道:“既然这位……这位贤人乃是百年后之人,眼下天然还未出世,又如何谈得上这‘祭奠’二字?”那白衣少年冷冷一笑,轻视地说道:“儒生陋劣,须知人生自古谁无死,即便是贤人,到头来也逃不脱灭亡的结局,以是不管是在他出世之前、还是身故以后,祭奠便是祭奠,又有甚么辨别。”

那海一粟最爱批评天下豪杰,目睹这白衣少年俊美得如同玉雕普通,本来还要筹算问他师承来源,现在听到这一番傲慢之言,也不由叹了口气,心道:“可惜,可惜,似这般姣美的少年,本来倒是个疯子。”至于软轿上的鲁三公例淡淡说道:“我等另有要事在身,不必节外生枝。这位小兄弟既然在此临湖祭奠,我等也不敢叨扰,就此别过。”

却不料那白衣少年听到这两个名字,脸上顿时暴露一丝不屑的神采,冷冷哼了一声。曲宝书微微一怔,随即展演笑道:“如此看来,莫非倒是穷酸猜错了?倘若小兄弟现在思念的不是这两人,在昔日鄱阳湖一役中成名的豪杰还能有谁?若说是大将军谢封轩,又或者是当明天子,这两人现在清楚还健在于世,又那里谈得上‘祭奠’二字?”

忽听步队前面的青竹白叟也有些按捺不住,开口说道:“少年人莫说大话唬人,我也曾读过几天的书……且非论你师父所言是真是假,即便百年以后当真有这么一个孤身平乱之人,充其量不过是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高人,乃至能够称之为‘怪杰’,却那里配得上这‘贤人’二字?”那戴七也接口说道:“仇家!要晓得就算是当年的诸葛孔明,我蜀地之人再如何尊崇于他,也毫不敢以‘贤人’二字称呼他白叟家。小娃儿,难不成是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