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浩明迎上他的目光,正色说道:“数日前朝廷有批两千万两白银的军饷运来湖广,是由北平和应天府两地的十七家江湖镖局共同护送,还是以结成了中原镖局大联盟。当中精选出来的四百五十名护送之人,个个都是武林中一流的妙手。谁知这笔军饷刚一进入湖广境内,就在一夜之间尽数奥秘失落,没有留下涓滴的蛛丝马迹。嘿嘿,世人皆知这湖广乃是江爷你的地盘,你可别奉告我洞庭湖高低对此事乃是毫不知情。”

江望才见谢贻香还算明理,当下暴露一丝浅笑,说道:“谢三蜜斯过誉了,‘先生’这一称呼,江或人可不敢当。方才江某已经说过,朝廷的那批军饷,倘若真是在我湖广境内所丢失,我洞庭湖高低决计会坐视不睬。但是……”

庄浩明惊奇半晌,当即大笑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江望才,竟然是如许一副模样,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了,倒叫庄或人有些绝望。”

只听庄浩明又大笑起来,扬声说道:“我原觉得江爷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汉,谁知倒是敢做不敢当。江爷既然有胆量劫走军饷,又何必没胆量承认?”

目睹那庄浩明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调侃之语,这江望才既然立即便能讲出一番事理来,答复得滴水不漏,并且话语平清楚还夸奖了部下这洞庭湖的统统帮众,做安抚民气之举,言辞间还显得极是诚心。一时候,就连谢贻香也不由得心生佩服。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但是那批军饷却并非是在我湖广所丢失。据我所知,替朝廷押运军饷的镖队,在行进到江州的阿谁早晨,并没有持续沿着长江持续西进湖广,反而调转了船头取向南面,开往了江西的鄱阳湖。”

庄浩明却神采一变,蓦地止住了笑,继而义正言辞地说道:“既然中间便是这洞庭湖的江爷江望才,那庄或人也便实话实说了。此番我带领刑捕房奉了朝廷旨意,精锐尽出,跋山渡水前来湖广,为的只是一件事。那便是要将你江望才缉拿归案,押送回京。”

这一起上庄浩明听宋玄、杨自辽等人都称那江望才为“江爷”,现在便仍然相沿了这个称呼。但见平台上那中年文士面色暖和,仍然浅笑着说道:“庄兄所言不错,小弟姓江,名誉才。江者,虽非包容百川之汪洋大海,却也日夜奔腾不息;望者,眺望、希冀、盼望也;才者,则是全天下之豪杰英才。以一‘江’之力望天下之‘才’,恰是‘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了。”

谢贻香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江望才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候也顾不得庄浩明到底是甚么筹算,脱口问道:“莫非那批军饷不是你劫的?”

谢贻香听江望才说出这番话来,谢贻香心急之下,再也顾不得身边的庄浩明,开口问道:“江先生,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此事与洞庭湖无关,那么依你所见,朝廷的那批军饷,究竟是被谁劫了去?”她心中固然还是不敢尽信这个江望才,嘴上却不知不觉将他称作了“先生”。

面对他的挑衅,那江望才却也不起火,只是淡淡地说道:“庄兄谈笑了,‘江望才’这三个字,充其量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只是承蒙各位兄弟们看得起,这才将小弟的贱名捧了出来,乃至上动于天听。而我洞庭湖一脉能有本日的光辉,靠的也毫不是‘江望才’这三个字,而是我洞庭湖各位兄弟们的同心合力,联袂并进,这才气初创出湖广这一片全新的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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