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天一过,便已是年底的最后一天,恰是举国同庆的除夕佳节。谢贻香一夙起来,只见天气阴霾,倒是一个冬云密布的阴天,将北风刮得呼呼作响。再去街上闲逛一圈,金陵城里更是冷僻一片,只要些零零散星的路人仓促赶路,固然街道两旁张灯结彩,放眼望去尽是红彤彤的春联,却不见涓滴喜庆的氛围。
待到着府里的下人连续将酒菜上齐,谢封轩便往本身的酒杯里斟满温热的原浆花雕,举杯说了些恭贺新年的吉利话,邀在坐世人共饮。而此时席上的胡老、先竞月、谢擎辉和谢贻香四人都是各怀苦衷,目睹仆人抢先敬酒,仓猝收回思路,一同举杯共饮。
如此待到天气便暗,府里的年夜饭也筹办得差未几了,谢封轩便叫本身的这对后代一同去往厅堂。三人一起踏进厅堂,却见堂上竟然摆出两张紫檀木大圆桌,右边的一张桌子上,是鸡鸭鱼肉等各种硬菜,又围着圆桌摆有五把雕花木椅,对应着五副青瓷碗筷;而左边的一张桌子上,则是清一色的素菜,就连鱼和丸子都是以面粉做成,却只摆有一把木椅、一副碗筷。
谢贻香顿觉绝望,正要扣问另有甚么客人要来,便见府里的管家正领着一老一少穿过内里的院子,径直往厅堂里行来;她再定睛一看,来的这两小我竟是师兄先竞月和他家里的仆人胡老。
谢封轩赶紧将胡老扶起,随口酬酢了几句,便请他和先竞月去右边那张圆桌就坐,本身也坐到仆人席位上,又叫谢擎辉和谢贻香兄妹两人一并退席。如此一来,这一桌的五副碗筷便都有了下落,明显恰是为先竞月和胡老这两位客人所设;但左边那一桌素席仍旧空空如也,也不知是为何人筹办。看来这位谢大将军克日里虽未踏出房门一步,却已在公开里有了甚么安排,而他彻夜筹算宴请的客人,恐怕也不但是先竞月和胡老两人。
这话一出,谢贻香的一颗心更是“砰砰”乱跳起来,看来本身猜的竟是一点没错,彻夜父亲之以是将师兄和胡老一并请来,多数是要敲定本身和师兄之间订下的婚约,乃至还会当场挑好日子,责令本身和师兄拜堂结婚。想到这里,谢贻香已是大感宽裕,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出来,差点便要躲去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