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招看似简朴,实则反噬极大。要晓得先竞月以杀气把握出的这招“独辟华山”乃是对着这八百里的洞庭湖所发,可谓是异想天开,一招劈出,顿时遭到全部洞庭湖极大的反噬之力,继而震伤了本身的心脉。言思道那里晓得先竞月方才这一招当中的凶恶,仓猝找了块碎船板借力,目睹湖面上一队扁舟逼近,当即低声问道:“竞月兄可否再战?”
就在这时,暮色下的洞庭湖上,蓦地升腾出十一条火龙,张牙舞爪地向先竞月和言思道两人吼怒而来。本来那剩下的十一艘扁舟四下流走之际,已在暗中将火油喷洒在了湖面上。那火油顺着湖里的水流,悄悄流淌了到两人四周的水面,眼下一经扑灭,顿时在湖面上燃烧起来。一时候四周八方都是熊熊烈焰,继而分散到两人四周,将他们困在了火焰当中。
须知庄浩明的双脚之下,本来就绑着两块尺许大小的木板,即便是方才和先竞月脱手过招也未曾卸下。现在他一落到湖面上,立即借助木板的浮力发挥出“登萍渡水”的轻功,朝着前来的十二艘扁舟相反的方向大步迈出,在这洞庭湖面上踏浪而行,眨眼间便消逝在了暮色中。
先竞月不由傲气平生,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脉间的伤势点了点头。他这才发明谢擎辉已经不知所踪,仓猝开口扣问,言思道笑道:“竞月兄不必担忧,是我请小谢将军前去承天府坐镇全部湖广,以防局势突变。方才他弃船水遁,此时已去得远了,以是眼下的事,还得靠你我二人单独处理。”
言思道见先竞月闭上双眼,不知要作何行动,正待开口发问,却见先竞月已再次拔出了腰间的纷别,向远方隔空劈落。但见流转的乌光当中,先竞月这一招“独劈华山”势如奔雷,破浪而出,杀气所到之处,就连洞庭湖水也嘶吼吼怒起来,顺着他刀上的杀气豆割出一道丈许深的水线,径直延长出十几丈开外,向他杀气所锁定的那叶扁舟而去,顿时将那叶扁舟扯破作了碎片。
先竞月却涓滴没有转动的意义,只是缓缓摇了点头。言思道不由一愣,但见四周的火焰借着湖风的吹拂越来越大,激起的热浪几近逼得本身没法呼吸,仓猝喝道:“火便要烧过来了,你发甚么呆?”
先竞月心知大敌当前,一时也偶然多想,但听湖面上接踵鸣响起连续串锋利的号角声,仿佛是通报动静的信号,刺得人耳中生痛。那疾行而来的那十二艘扁,已伴跟着号角声响四下分分开来,只是在先竞月和言思道两人的十丈开外盘桓浪荡,也不正面邀战,竟是想要以静制动,将两人困在湖上。
本来那些扁舟所喷洒的火油,乃是以洞庭湖中的肥鱼油脂熬制而成,不但催火之力极佳,又能似这般漂泊在水面上燃烧,一时半会也不会燃烧。言思道目睹四周的水面上都是燃烧着的大火,在洞庭湖的暮色中映照出一片通红,心中反而大喜。他当即往先竞月所站的碎船板处游出几步,低声说道:“这帮笨伯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眼下火势虽猛,但火焰底下还是只是湖水。趁此混乱之际,你我这便从水下流畴昔,乘机夺得他们一条船,再做筹算不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乌光突然闪现,倒是先竞月被庄浩明震退的同时,终究将腰间吊挂的纷别拔了出来。言思道惊骇之下,还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便只觉四周的湖水俄然荡漾翻滚起来,脚下所立的船面也随之分裂开来。他面前一黑,身子立即被一股庞大的力道拖进了冰冷的湖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