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大人听到这话,顿时瞪大双眼,脱口说道:“这……这毫不成能!仙尊莫要和下官开打趣,即使是叛军攻进城里,下官大不了自刎便是,说甚么也不会向逆贼投降!”
目睹参加的百姓如此阵容,方大人可谓是又惊又怒,实不知本身常日里爱民如子,凡事都以百姓为先,现在逆贼围城,恰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之际,自当以大义为先,捐躯报国。但这些百姓为了一己之私,枉顾忠义之心,竟然巴不得本身向逆贼投降,的确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他被百姓围堵在人群中,身边只要二三十个军士和衙役保护,仓猝向远处的得一子投去乞助的目光,等这位“仙尊”发号司令。
要说之前产生的这连续串变故,谢贻香还能勉强跟上得一子的节拍,但此时再听到他这番长篇大论,谢贻香整小我已是晕头转向,就连环境也有些弄不清楚,更别说思考应对之策。她只得问道:“你明知言思道早有安排,还让方铁衣出北门送命,岂不是用心要将他置于死地?如果方铁衣一死,那整座宁义城……”
得一子冷冷说道:“对城外的恒王兵马和城内的宁义百姓而言,投降便是宁义城最好的结局,乃至能够说是适应天命。现在对方找人冒充你开城投降,不管是诛杀冒名之人,还是你站出来替本身正名,这些行动都已无济于事,在没人理睬于你。要破此局,独一的体例便是顺水推舟,由你这个真正的宁义太守站出来投降,将本日之事弄假成真。如此一来,既然有了真货,又何必再用冒牌假货?对方只需衡量利弊,立即便会停止南门外的那出假戏,转来接管你的投降。”
得一子不等她将话说完,已嘲笑道:“从恒王的兵马围城之日开端,我们这位宁义太守便该有以身就义的筹办,现在不过是让他得偿所愿,对他而言自是死得其所。何况似方铁衣这等蝼蚁般的蠢货,哪怕是死上一两百个,又有甚么干系?现在他已将太守剑印托付于你,在他身后,你便用谢封轩女儿的身份,持剑印领受全城,再将囤积在衙门里的食品发放给城中百姓,以此建立威望、集合民气。加上我带来的这七百名绿林妙手,一样能够持续死守城池。”
方大人自是想不出别的体例,当下只得遵循得一子的安排,叫人传下号令,稍后便会翻开宁义城的北门出城投降,叫城中百姓尽数赶往北门一带。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四周的百姓获得动静,都觉惊奇万分,想不通太守明显已经去了南门投降,却为何又要在宁义城北门再投降一次。猎奇之下,百姓们接踵过来围观,才发明太守公然在场,并且是货真价实的方铁衣。
谢贻香不断地点头,口中喃喃问道:“莫非……莫非就没别的体例?”得一子耐烦耗尽,忍不住厉声说道:“你还没听明白?阿谁家伙本日搞出的这一手,已经让整座宁义城的气数耗尽,再无翻盘的能够;要想替这座破城续命,便只能以方铁衣作为献祭之人,就此断送畴昔的宁义城,才有能够换来一线全新的朝气!如果说得粗鄙些,这就比如是两边残局设赌,这一把既是败局已定,倒不如少输当赢,从速送走霉运,然后抓紧时候洗牌重来,另开一把全新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