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满银针的布条带,外型精美的小刀片,另有一整排赤橙红绿青蓝紫的七色小瓷瓶……
本来男人的面庞被灰渍覆盖还看不出来,现在这一擦,便显出这男人的五官来,固然瘦的已经脱像,可那一双紧阖的双眼目线是又长又挑,两画睫毛弯密如扇,的确都雅的不科学,和一张蜡黄枯瘦的脸非常不搭。
“大哥!你听到了对不对?!”郝瑟眸光一亮,当即脑袋向前一窜,用眼皮贴住男人的额头,然后,一双死鱼眼垂垂红了起来。
说着,郝瑟就一溜烟奔了出去,端了一盆水返来,抓了一块之前的棉布巾塞到水里,胡乱搅了两下捞出拧干叠好放在了男人的额头上。
疼晕?
想到这,郝瑟不由有些小冲动,赶快趴在男人脖子中间细细查探,满心但愿能从男人脸上揭下一张人皮。
“火、火炭?!”郝瑟面色大变,“那他今后还能说话吗?”
卧槽,本来真有内力这类设定啊!
郝瑟冷静给孟三石贴上“高人”标签。
先人板板!大哥你之前到底是被谁干啥了啊?!
“这小子应当是个惯用剑的。”孟三石只看了一眼就做出推断,“只是这小子丹田空虚,没有一丝内力,这倒是奇特。”
“一念之间?”郝瑟圆瞪死鱼眼,“啥子意义?!”
“啥子环境?”郝瑟顿时一惊,“不会是被割了舌头拔了牙吧?!”
“哦,好好。”郝瑟一个激灵回神,忙持续擦拭大业。
“好好好,另有呢?”郝瑟瞪着死鱼眼持续诘问。
郝、黄二人赶紧回声,黄二壮压腿,郝瑟压臂,待二人压好,孟三石才举起小刀,飞速削去了男人脚面上的一块腐肉。
竟然还是粉红色的,这么少女心?
“三爷有话直说!”郝瑟忙做洗耳恭听状。
郝瑟眼皮一抖:“那啥,没有麻药……呃……没有麻沸散吗?”
“为啥子降不下去?!”郝瑟手里捏着滴水的棉布巾,手足无措看着男人,急的一双死鱼眼通红。
就在此时,床上男人一向静止不动的手臂猝然一抬,用手掌啪一下接住了郝瑟的脑门。
这男人固然骨瘦如柴,但身形苗条,体姿均匀,明显在安康时体型不错,只是擦拭后的皮肤闪现出一种奇特的姜黄之色,配上手脚腐臭的伤口,非常触目惊心。
“不困……不睡……呼呼……”
孟三石缓慢剔肉的刀子顿了顿,转头望了一眼,点了点头:“是个男人,不枉我孟三爷救你一场。”
很久,郝瑟才缓缓叹了一口气。
卧槽?!剔骨疗伤?!
“啊?”黄二壮一脸蒙圈。
屋内灯光昏黯,屋外夜风潇啸,一声接一声,一号连一号,甚有节拍。
“大哥,老子真的是穷尽毕生所学了,大哥你就给个面子,给力撑下去啊——”
静卧床铺的男人睫毛轻启一瞬,颤颤莹光若水色流银,一闪而逝。
郝瑟吸溜着鼻子,喝彩着跳起家又给男人额头换了一块湿布巾,拽过凳子坐在床边,一脸奋发盯着男人:“大哥,你放心,有老子看着,就算阎王老子也不敢来抢人!”
“大哥,你冷吗?”郝瑟忙上前一摸男人的额头。
郝瑟瞄了一眼下方的男人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