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尹月娥再说,头也不回地出了殿门。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绿音出去时她已经抽抽搭搭哭上了。
她这话自发说的也不过分,正要上前挽过陛下的手撒娇。却见他乌青着脸走到案前拿起丝帛,两下便撕破扔在地上,含怒道:“不知所谓!”
当下便恨恨不平,却又不敢说甚么别的叫人听了去。皇后虽病重好久,但天子却还是爱重万分。一月中另有十多天要去椒房殿中陪她,平时怕旁人扰了她的清净,就是尹月娥为夫君后也不叫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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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及天下大定后,戚夫人自恃得宠,在高祖面前日夜啼泣,意欲为本身的儿子赵王刘快意篡夺皇太子之位。刘邦果被说动,以刘盈仁弱“不类我”为来由,想要改立戚姬子快意为太子。
她只是不依,阴嘲笑道:“要不是你当日教我用平儿来争宠,我如何能?如何能?”
这几日闲下来时她都还在想吕后,想阿谁现在在宫中提及来又叫人害怕又叫人神驰的建国皇后,这个第一个临朝称制的皇后!
她放下玉杯,倚靠着窗。
王西语说到这里,失悔不已,咬牙切齿地扑过来。
山中的夜温馨很多,也风凉很多。阿娇没有烦苦衷,却也一时没有睡意,在窗边顶风坐下。
“毓。”她漫不经心肠回道,内心还在回想方才的景象,不信赖是因为名字触怒了天子。
她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刘彻听着。也是想着他能顿住脚步,给她一个台阶下。
她摆手表示叫把灯吹灭,“做了个梦。”流珠正要依言而行,宁蒗却又改了主张,唤过她轻声叮咛了几句才叫她出去。
无外乎吕后掌权后杀诸侯王,肃除异己,破高祖不封异姓王之先例,遍立诸吕为王。心性狠辣,亲手培养了惨绝人寰的人彘,天下人无不为之闻风丧胆。
夏夜苍穹中星斗繁,波光点点,闪闪动烁的,跳动着藐小的光点。一轮细月正穿过一层透明的云,净水般的月光淡淡地打在稠密的柏树叶子上。清风过处,沙沙沙,沙沙沙,像极了一弯清脆的净水。
再说了这是个刚出世就短命的孩子,不过因为是皇后所生,陛下便保重的不可。取名为日出之意,又序了年齿,还封给文帝旧时为王时的代王封号。
宁蒗重新躺下,倒是久久难眠。
想着还怀着身孕呢,赶紧去绞了帕子来给她擦脸。谨慎翼翼地开口道:“夫君这是如何了?陛下如何就来这么一会?”
绿音点头,“婢子也不敢问,看陛下神采非常气的不可。”
尹月娥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等反应过来心间又是苦涩又是不信。“你是说谐音了昱字,我当时哪想到这啊?”
绿音一下急的跳起来,也顾不得很多。“夫君啊,您犯了大忌。那谐了代王殿下的名讳,是陛下最不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