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酬酢下来,因着这几位大人的身份。刘敬之倒是对此次赈灾多了几分等候。
刘敬之僵在那边,一动也不敢动。
茶盏是常见的青花瓷,不见得贵重,也算精美,张守逸拿在手里却没有急着喝,而是先闻了闻,皱了皱眉,又对着光细心看了看,然后走到扇形的雕花窗棂前,将那盏茶放在窗台上,背动手细心打量。
如许的事,刘敬之为官十余载。见很多了。晋州年年罹难,又有几个卖力赈灾的官员是亲临水患灾区的。不但如此,还假借赈灾之名实为中饱私囊。其间各种项目,各种剥削。到最后,真正到了灾区手上的粮钱,哪次不是只剩下了个零头。
郡守刘敬之倒是个可贵的好官,水难当前,没有只顾着本身逃窜,而是站在府衙的屋顶上,调派府兵,领着全城的百姓往山上退。
当初淇水俄然改道,风应城固然阵势较高,但是却因为位于淇水改道后的最前沿,故而也受灾严峻。
晋州部属三郡十四县,幅员数千里,北接梁州,南邻雍州,中间只隔着一条淇水与雍州隔水相望。
现在,空空荡荡的府衙大厅里,或坐或站着几位穿着简朴,却气势卓然的大人。
刘敬之额上的汗更多了:“阿谁,张太医,但是这水有甚么不对?”一边神采不愉地看向那上茶的小丫头。
啊?刘敬之有些傻眼。
半个月后,盼星星盼玉轮,刘敬之盼来了前来赈灾的几位大人,只是没见到传说中的一品尚宫。加封大将军衔的邵非绯,倒是见了她身边的几个帮手。
风应城一度成了空城,待水势安稳后,刘敬之才领着百姓回到城里,只是此时大水已经占了半个城池,任他刘敬之再有大志弘愿,也只能望水兴叹了。
张守逸这时淡淡地回身:“不关她的事,水也没题目,只不过,你有题目。”
张守逸淡淡一笑,背起手,在大厅里沿着四角转了一圈,然后走到刘敬之身边在他的身上闻了闻。
小丫环吓得神采惨白,对着刘敬之连连点头:“奴婢甚么也没做,就是用我们常喝的井水沉淀了,然后烧开的。”
固然没看到赈灾的车队,让刘敬之有些绝望,但是见到几位大人,也让他一向悬着的心放了一半。
张守逸见那两人都不理睬刘敬之,又见这位风评还算不错的处所官,脸上的笑肌都僵了,便站了起来,走到那丫环身前,顺手从托盘了拿了一碗。
每当淇水溃堤时,大水突入伏龟山的山谷,便被层层叠叠的山峦所禁止,然后仿佛被山体接收了似的,大水就渐渐退了下去,这才保住了那雍州的万里平原。
夏少元皱着眉,只盯动手中的册子不说话。
一旁的夏少元和吴义本对着那册子小声筹议着,现在也抬开端来,神采严厉地看向张守逸:“张太医,你但是发明了甚么?”
夏少元皱眉:“张守逸,别故弄玄虚,如果水有题目但是大事,弄不好就要发作疫情的。”(未完待续。)
并且又是如此身份贵重的几位,让刘敬之这类本就对朝廷死了心的处所官,现在倒是有了些盼头。
吴义现在也是一身平常的军人革甲,手按剑鞘冷着脸站在那边,不消说话就已经气场逼人。
更奇特的是,这几位大人也不知走的甚么巷子,说是比大队人马还早了半个月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