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飞直拉着楚非绯一向退到一根廊柱后,才站定低声道:“谨慎,暗处另有一个。”
楚非绯心中一沉,握紧手中的匕首,回身朝比来的房门逃去。
而邵飞手中持着一条似鞭似棍的兵器,那兵器挥出去时如棍般呼呼有声,收回来时,又像是软鞭一样缠绕在手臂上。
楚非绯在屋子中间绊了一跤才停了下来,大口地喘着气,手中坚固的匕首还在,她不晓得本身应不该该兴庆,刚才绊倒时没有一刀戳死本身。
就连这家堆栈很能够已经成了黑店,现在回想起来,刚才看到的掌柜面色看上去衰老,没了帽子的头发倒是乌黑,如果不是这掌柜的有甚么养发的秘方,就是他那张脸,实在是假的。
几人站在院中,留意聆听着远处传来的呼号声,房屋在火焰中摧枯拉朽地倒下,风卷着气流收回让人绝望的尖啸,氛围中满盈着令人堵塞的尘烟味。
“教官,你如何样?有没有受伤?”她吃紧地打量着他,夜色下玄色的衣袍底子看不出甚么。但是那样麋集的箭弩,他真的没事吗?
楚非绯微微一愣,赶紧道:“听吴将军的安排,极力救火!”
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吴义已经与院中俄然呈现的黑衣人过了十几招,而邵飞也替楚非绯挡掉了不知从那边射来的数枚暗器。
院里的打斗呼喝声不断,就算是她这类没有甚么江湖见地的人也晓得,今晚他们是遭了算计。出去帮手救火的绯然居侍从们一个都没返来,明显是被绊住了。更糟的能够是已经遭到了不测。
吴义语音落了,墨衣酒保们却没有动,而是无声地看向楚非绯。
彻夜刮的是南风,火势沿着街道一起向城中间囊括而去。
说完便回身与那来袭的黑衣人斗了起来,来袭者手中是一把外型古怪的赤金色长刀,舞动起来阵容惊人,邵飞连着硬抗了几下,手掌虎口都被震出血来,但他不但没有撤退,反而两手狠狠地握住钢鞭,硬碰硬地反攻了上去。
房门被大力推开后,又反弹合上,屋里堕入一片乌黑。
堆栈对街的屋顶,已经发明了暗弩藏身之地的吴义,怒骂一声向那暗弩手扑去。暗弩手奸笑一声,一抬手,手中特制的精钢强弩,对着吴义就是一串连发劲弩。
此时院中只剩下了邵飞与吴义,以及阿房阿术,另有两名墨衣酒保,保护在楚非绯身边。
楚非绯看着气质平和的阿房俄然变身成冷厉的女侠范儿,心中还没来得及赞叹。就俄然被邵飞大力扑倒在地。幸亏邵飞落地时,用手掌垫在她的脑后,免除她摔成脑震惊的厄运,但是身上却还是摔得结健结实,疼得她半天没缓过气来。
“别动!”邵飞撑在楚非绯的上方,俊眉拧成一团。头上的斗笠已经在扑倒的过程中跌落一旁,暴露他赤色的眸子,像是燃着火焰,红得让人有些心惊。
邵飞不及转头,手掌猛地一按空中弹起,右手用钢鞭架住了来袭者的守势,左手从怀里敏捷取出一只短柄匕首,塞进楚非绯手里:“拿着,进房间,把门关好!”
阿房这时抢上前来,与那偷袭者打在一处,只是阿房的武功明显不是那人的敌手,不出两个照面就被一掌击飞。
“主子把稳!”不远处阿房急叫了一声。与此同时,邵飞面色微变,蓦地搂着楚非绯在地上连滚了几滚,才躲过了险而又险的一记重击。赤金色的长刀击在青石砖上,火花四溅,收回刺耳的厉响,那偷袭者一击不中,刀尖顺势在地上一撩,再次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