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站在院中,留意聆听着远处传来的呼号声,房屋在火焰中摧枯拉朽地倒下,风卷着气流收回让人绝望的尖啸,氛围中满盈着令人堵塞的尘烟味。
就在这时,吴义俄然铮的一声拔出了佩剑,楚非绯一惊,还未及反应,面前已经一阵火星四溅,人影交叉间胳膊被一人紧紧地抓住,敏捷后退,叮叮铛铛的金属交鸣声在耳边麋集地响起。
吴义语音落了,墨衣酒保们却没有动,而是无声地看向楚非绯。
楚非绯微微一愣,赶紧道:“听吴将军的安排,极力救火!”
楚非绯看着气质平和的阿房俄然变身成冷厉的女侠范儿,心中还没来得及赞叹。就俄然被邵飞大力扑倒在地。幸亏邵飞落地时,用手掌垫在她的脑后,免除她摔成脑震惊的厄运,但是身上却还是摔得结健结实,疼得她半天没缓过气来。
而邵飞手中持着一条似鞭似棍的兵器,那兵器挥出去时如棍般呼呼有声,收回来时,又像是软鞭一样缠绕在手臂上。
院门外堆栈掌柜傻傻地张着嘴,对着那敏捷消逝在房顶的黑影,半晌说不出话来。
彻夜刮的是南风,火势沿着街道一起向城中间囊括而去。
他的身后,楚非绯撑着发软的腿站了起来,仓促扫视了一下局势,院中现有两个黑衣人,一个正在与邵飞打斗,另一个则是由两名绯然居的侍从在迎战,吴义已经蹿房越脊地去寻觅埋没的暗弩,那两个绯然居酒保武功较下落了下风,与黑衣人的颤抖仿佛非常艰巨,身上前后已经挂了彩。
“主子,我们还是出城避一避吧。”阿房有些担忧,正所谓水火无情,谁也不晓得这一刻还在往南囊括的火场会不会下一刻就掉头烧了返来。
院里的打斗呼喝声不断,就算是她这类没有甚么江湖见地的人也晓得,今晚他们是遭了算计。出去帮手救火的绯然居侍从们一个都没返来,明显是被绊住了。更糟的能够是已经遭到了不测。
就连这家堆栈很能够已经成了黑店,现在回想起来,刚才看到的掌柜面色看上去衰老,没了帽子的头发倒是乌黑,如果不是这掌柜的有甚么养发的秘方,就是他那张脸,实在是假的。
“主子把稳!”不远处阿房急叫了一声。与此同时,邵飞面色微变,蓦地搂着楚非绯在地上连滚了几滚,才躲过了险而又险的一记重击。赤金色的长刀击在青石砖上,火花四溅,收回刺耳的厉响,那偷袭者一击不中,刀尖顺势在地上一撩,再次扫了过来。
“教官,你如何样?有没有受伤?”她吃紧地打量着他,夜色下玄色的衣袍底子看不出甚么。但是那样麋集的箭弩,他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