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都松了口气,有种恍若隔世的感受。
谈天群:593324454
那些幸存的黑鲮鲛人,也渐渐从血污的海水中,冒了出来。
师父闷声道:“只怕是有人引他们过来的。谨慎,别被他们拖下水,不然就伤害了。”
瞧这架式,少说也有上百人摆布。
水面下那影子,穿戴如同先前带我们出海的那渔夫,一样的衣服,脚朝上、头朝下,和我们隔着一道海面,晃闲逛悠地,竟仿佛在海底下,渐渐地踱步。
我摸了摸口袋,心道幸亏平时爱玩防风打火机,见此中一只鲛人披头披发,两只钢爪般的手,已经抓住快艇雕栏,也不管有没有效,打燃打火机,几步上前,冲他头发热去。
那女人本来闭着眼,仿佛发觉到我在看她,俄然展开,两只眸子如猫眼般,闪着碧绿的光芒,却不凌厉,反而带着种难以言说的媚态,傲视流波,很和顺地谛视着我。
我回过神来,掉转船头,策动马达,敏捷朝来时的方向驶去。
欣喜的是,这鲛人的头发固然湿漉漉的,却仿佛是浇了火油普通,打火机的火苗刚碰上,顿时“轰”地一下,敏捷燃烧起来。
男人嘴角含笑,也正在用那种冒着诡异绿光的眼神,炽热地看着她。
这颗脑袋上,留着油亮顺滑的长发。透过发帘,能看到长发后有张精美、却又幽绿得可骇的女人的脸。
我顺着她的手势看去,见火光粼粼的水面下,仿佛有个摇摆不定的人影。
开初我也没在乎,觉得沈佳恩刚才惊吓过分,杯弓蛇影,连本身倒映在海面下的影子都怕,再细细一看,就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一条十米多长、一米多宽的庞大触角,跟着下落的水浪,“啪”地拍在快艇上。
那种哭声也越来越近,很快传遍整片海面。
说实话,要不是这些软趴趴的触角舞动起来有些恶心,还伴着这么瘆人的歌声,面前的画面还是挺壮观的。
与此同时,海面上“咕噜”“咕噜”声响,越来越多像她如许,眼中冒着绿光的怪人,纷繁从水下冒了出来,围在我们乘坐的快艇四周。
沈佳恩和回绝也因为这狠恶的颠簸,完整复苏过来。
船底下的螺旋桨收回“嘎啦”“嘎啦”,令人不安的闷响,渐渐停了下来。
“黑鲮鲛人?”我惶恐道,“这么多?”
“糟糕!触礁了!”
正愁闷间,沈佳恩俄然抓着我的胳膊,哆颤抖嗦隧道:“相……相公,你看。”
我们坐船观虎斗,内心惴惴不安的,等快艇垂垂安稳,海面上已是一片狼籍,飘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说话间,那些黑鲮鲛人仿佛晓得本身的媚术被看破,恼羞成怒,嘴里收回吱吱吱,如同老鼠般的尖叫声,龇牙咧嘴,纷繁朝我们冲了过来。
循着沈佳恩的目光看去,我见海面上,正对着她的那人,倒是个浑身乌黑,如同披着玄色鳞甲的精干男人。
我们谨慎翼翼地爬起来,见海面上黑烟覆盖。那些庞大的章鱼尸身上,还残留着微小的火光。
快艇不安地摆布闲逛,晃得我们安身不定,几乎跌进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