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感觉有卫高檀在身后撑腰,即便伤了宁宜欢,她的态度仍旧很放肆。
宁宜欢低头,悄悄擦了擦本身白净手背上的血珠,她面无神采地拔下女子射进兔耳上的箭,下一刻对准那女子,笑着道,“好啊,我现在把这真正属于你的东西赠与你,你可要好好接住啊。”
“不必了,属于我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仇也已经报了。”宁宜欢的视野超出卫高檀,看向他身后阿谁满脸不成置信的女子,“快去哄哄你的爱妾吧,看模样她很悲伤呢。”
她所打仗的那些人中,卫高檀是职位最高的,再加上卫高檀宠嬖她,给了她定人存亡的权力,以是她的性子也就更加乖张,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宁宜欢没有看卫高檀,也没有看冯怜儿,她只对卫祈道,“阿祈,我们走吧,不要在这些无关紧急的事情上华侈时候。”
她还想伸手去扯卫高檀的袖子,下一刻她曾射出的箭就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但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会毫不踌躇放弃她。
卫祈天然是听她的,他们分开的时候,向来见不得宁宜欢跟别的男人离得太近的卫高檀却并没有禁止。
这类宠嬖让冯怜儿觉得卫高檀是爱着她的。
卫祈抓住她的手细细检察,那道颀长的伤口让他皱眉,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药盒,内里是上好的伤药。
卫祈却没有说话,仔细心细涂好药,他这才昂首看向神采丢脸非常的卫高檀,“带着你的女人滚远点,别再让我看到她,不然她能不能留下那条命都说不定了。”
宁宜欢脸上是调侃的笑,她调转马头朝卫祈的方向而来。
女子呆怔地望着卫高檀的背影,她到现在还不敢信赖,他真的会那么对她。
“我警告你,快点把阿谁兔子给我送过来,不然下一箭就该射中你的手了。”
手背上清冷的药膏,压下了那股刺痛的感受,宁宜欢笑着道,“小伤罢了,就算不管它,伤口早晨也就愈合了。”
她说着抓住了卫高檀的袖子,委曲巴巴隧道,“王爷,妾身好疼啊,他对我出言不逊,您快让她给我跪下来磕……”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获咎过她,但只要她一句话,她敬爱的男人就会让那人身败名裂,现在这是如何了?
因而她当着那女子的面快速差遣白雪来到野兔中间,她握紧马鞍,哈腰在将近触碰到箭羽的时候,又一支箭射了过来,擦着她的手背射进土里。
当时卫高檀只是坐在那边,脸上挂着惑人的笑,悄悄地望着她虐待别人。
卫高檀对她勾了勾手指,先前他说的那些话让冯怜儿警戒,但是又很快沉浸在他和顺勾引的笑容中,却忽视了他眼底的冷意。
她听到先前还对她无穷放纵,仿佛对她情深似海的男人,用她从未见过的神情目光看着劈面阿谁女子,声音中尽是担忧,“阿欢,你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女子惊叫一声,“你这个贱人!晓得我是甚么身份吗,竟敢如此对我?”
卫高檀只是要她一双手,卫祈要的倒是她的性命。
卫高檀笑着道,“我晓得你活力了,放心吧,我只不过是感觉她跟我之前养的那只爱宠很像,以是对她宽大了些。”
女子眉眼间跟宁宜欢有几分类似,她不是甚么官家贵女,她是被凭借于卫高檀的臣子找来送给他的伶人,以是不熟谙宁宜欢,也不熟谙卫祈。
要不是她方才禁止,阿谁女子怕是已经被卫祈射于马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