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怜儿感受灭亡的气味正覆盖着她,求生的欲望让她健忘了对卫高檀的惊骇,冒死拍打着他的手臂。
跟宁宜欢是一样的位置,但是力道却重了好几分,她手背上的血连成线,很快会聚坠落。
冯怜儿刚走到卫高檀面前,就被他掐住了脖颈。
卫祈却没有说话,仔细心细涂好药,他这才昂首看向神采丢脸非常的卫高檀,“带着你的女人滚远点,别再让我看到她,不然她能不能留下那条命都说不定了。”
之前端王府一个婢女因为倒茶的时候看卫高檀失神了半晌,她就命人把那婢女的眼睛挖了出来。
宁宜欢脸上是调侃的笑,她调转马头朝卫祈的方向而来。
她用涂了蔻丹,修剪锋利的指尖去掐挠他暴露在外的皮肤。
但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会毫不踌躇放弃她。
宁宜欢冷冷地看着他,白雪也适时今后退去,“端王,你的爱妾在那边,你别看错了人。”
宁宜欢低头,悄悄擦了擦本身白净手背上的血珠,她面无神采地拔下女子射进兔耳上的箭,下一刻对准那女子,笑着道,“好啊,我现在把这真正属于你的东西赠与你,你可要好好接住啊。”
卫祈天然是听她的,他们分开的时候,向来见不得宁宜欢跟别的男人离得太近的卫高檀却并没有禁止。
当时卫高檀只是坐在那边,脸上挂着惑人的笑,悄悄地望着她虐待别人。
她所打仗的那些人中,卫高檀是职位最高的,再加上卫高檀宠嬖她,给了她定人存亡的权力,以是她的性子也就更加乖张,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卫高檀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声音阴沉非常,“我养的宠物确切是有几分机警劲,但你这小聪明却用错了处所!”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获咎过她,但只要她一句话,她敬爱的男人就会让那人身败名裂,现在这是如何了?
冯怜儿看着阿谁气质安闲,面貌精美绝伦的女子,眼中含泪,她毫不思疑,只要阿谁女子开口要她的命,她绝对没有任何活路。
“我警告你,快点把阿谁兔子给我送过来,不然下一箭就该射中你的手了。”
因而她当着那女子的面快速差遣白雪来到野兔中间,她握紧马鞍,哈腰在将近触碰到箭羽的时候,又一支箭射了过来,擦着她的手背射进土里。
她话还没有说完,卫高檀给了她一巴掌,骑着马朝前快步而去,华贵的衣袖从她手中滑落。
卫高檀只是要她一双手,卫祈要的倒是她的性命。
要不是她方才禁止,阿谁女子怕是已经被卫祈射于马下了。
她说着抓住了卫高檀的袖子,委曲巴巴隧道,“王爷,妾身好疼啊,他对我出言不逊,您快让她给我跪下来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