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直儿,本日已然成年。好男儿,就当顶天登时!你要担当起安天下的大任,不责备国称皇,但争无冕之王!”
直封为言直。
我问:“父亲可决定生前之事,又如何决定身后之事?!”
我迷惑:“如父是想――”
我以质子的身份入了丞天城。自那今后,那座城便成了我的囚笼,虽说有皇兄相伴,终因身份差别而不得见。
韦幕!从你封我言直那一刻起,我们便已不再是兄弟。你我都清楚,我们是宿命的仇敌!
……
秉朴直、不畏强、敢作为、持正道、安然对六合者,为戗师也。求信直之心,已决然。于错误前,无父子、无君臣、更无兄弟之谊!
……
……
父亲说:“天下称王总好过称皇,那块铁疙瘩不是那么好戴的。那需求坚硬的脊梁与无双的意志,我秦家立品世俗之间,而非众生之上,你这个决定,为父不准!”
……
我说:“传信宫中,我身有恙,身不能行,念念不忘兄弟之情,梦中梦话,欲求见皇兄一面。”
我问:“秦无措,你为何敢以三千兵卒犯都城?”
我说:“传信秦无措,其子有恙,身不能行,念念不忘父子之情,离世之前欲见其一面。”
父皇说:“幕儿,你已至志学之年,要遍游天下,以天下报酬师,而火线能治天下!”
……
我是秦直,那一年,我十五岁。
“如何说?”
……
你御笔一挥,一道圣旨将我召至宫中。
而老父,胸口上被数只长箭所洞穿,只是笑着,望着我。而他挺直的脊梁就像一根六合之柱,耸峙于丞天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