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鲛人鱼尾上的鳞片在落空了海水的津润以后,也以肉眼可见的速率落空光芒。
整小我迷迷蒙蒙,倚靠在男人的怀中,唇瓣被吻的嫣红。
思路浮动间,趁着鲛人不设防,男人一把攥紧鲛人的脖颈、手腕,将她从水中硬生生的拽了上来,水花哗啦的浇湿了他一身。
两人于海岸想接处依偎相拥,明显是极其缠绵缠绵的画面,可男人的眼中倒是一片腐败,仿佛刚才意乱情迷只是一场错觉。
微微只感觉面前一黑,双眸便被男人一手遮住,耳边只余他的声音,和顺平和:“乖,闭眼。”
用心让脚用力的踩住鲛人的鱼尾,束缚住鲛人的行动,让她没法逃脱。
她苍茫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纤长的睫毛在他的手掌间眨动,痒痒的,可还是听话的闭上眼睛。
站立在微微身前的荀彧,现在一身华服,头戴玉冠,倒还真像是一个王爷,高贵非常的身份,谁能晓得他曾经寒微如草芥,任人随便踩踏。
男人翻开车帘的时候,光芒肆无顾忌的洒落,照在鲛人瑟缩的身躯上,重视到了他的眼神,她竟然簌簌颤栗。
还不等她明白,男人就矮身低头,桎梏住她的身材,往脖颈咬去,他的牙齿狠狠的刺入鲛人颈部,仿佛野兽无情的獠牙,凶恶残暴。
“孤的意义,你还不明白吗?”
男人,哦不,应当说是荀彧,他是当明天子最小的异母弟弟,也是当朝独一无封号的王爷。
待到她复苏过来,眼眸半睁半闭之际,只感觉浑身有力,她挣扎了半天,才展开眼睛。就发明本身被困在一个木桶当中,内里装着海水,但是木桶太太矮小,饶是微微本就娇小,也只能委曲的缩成一团。
她这才惊觉,本身大抵是在马车上。
重视旁人的目光肆无顾忌的往她看去,男人眉眼一拧,是不动声色的严肃。
荀彧垂下视线,掩住眼底冬眠的阴鸷。
木桶经常的闲逛,内里的水也不是的往四周洒去,偶有崎岖的路,更是难以忍耐的颠簸。
被男人的眼神盯得不安闲,微微收回一声几不成闻的轻哼,却被荀彧听得一清二楚。
微微睁着眼睛看着他,翦水湫瞳,端倪如画,窒人呼吸。
可这鲛人的眼神,让他想起了那些不堪的旧事,恨不得将这眸子剜了出来,再抛入深渊,方可出了胸口强自压抑的恶气。
时至现在,她仍然如此的仁慈笨拙。
抬眸望去,倒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被黑布遮挡的暗无天日,四周也是锁链的束缚,她被拘禁了。
他看着鲛人的眼睛,那双昔日里软和的眸子,当今内里尽是桀骜不驯的高傲,让他想狠狠地打落。
那双古人屏息的眸子终究闭上,男人呼了一口长气,在冰冷的海疆上,凝化成一道红色烟。
唇角勾起,他挖苦的一笑。
可不敷,这还远远的不敷,要想完整的规复,他还需……
困在小小的木桶当中,微微连翻身都做不到,只能保持同一个姿式伸直成一团。
高耸的呈现在鲛人那张湿漉漉的完美脸上,惹的人越加想在她的身上施怒,看她不住的颤栗。
此举却惹得荀彧不满,他上前捏住鲛人的下巴,全部上身都被迫的离开了水面,被男人凑上前来,细细的巡查。
只是方才抬头的行动,仿佛碰到了伤口,一阵疼痛从脖颈处传来,微微伸手往伤口处摸去,仿佛被人草率的简朴包扎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