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逸尘的手悄无声气移到了她的左肩,摸到笔挺坚固的箭身,垂眸瞥见她死死咬着已然出血的下唇,顿了一瞬,忽而低头狠狠吻住了她。
这个认知令她不由微微脸热,特别是,他的手臂还环在她的腰上,占有欲极浓地扣住她……顺带也勾起了她伤重时,不知被他亲了多少回的影象……
“小伤罢了,不碍事。”语气淡淡,不甚在乎。
“你的伤……都好了吗?”她记得在密林被追杀时,他也受伤了,流的血沾了她满手。
“嗯。”她点了点头,双眸直直盯着他的胸口,不敢昂首看他。
水被她全数饮尽了,可还是不满足似的,如有似无吸着他的舌,他眸光一暗,微倾身压下去,用力吻住了她。
她的重视力全在他的话上,眉心动了动,便开口了:“单逸尘……”
甚么都听不见……
她含混地应了一声。
她听不见了……
这下可好,阮墨觉着本身的脸红得堪比猴屁股了,轻喘着气,羞得半句话说不出来。
营帐外,被撵出来的军大夫一向惴惴不安地来回踱步。
她无认识地汲取久违的潮湿,软软地吮着他的唇舌,如同干枯的鱼儿赶上拯救的甘露,迷恋地缠着他,一点一滴将水吞咽下去,才终究伸展了眉头。
“知、晓得……”胶着的眼皮子艰巨地扯开一条眼缝,恍惚的视野定在他的脸上,“单逸……尘……”
历经一场仿佛存亡斗争的抢救,单逸尘亦有些疲累,布带下的伤口更是阵阵发痛,靠坐在床尾处,并没有看他一眼,只淡淡道:“看看她如何了。”
即便心比她痛上千百倍,他也只能踏着刀尖持续走。
既将军执意如此,军大夫另有何可说,只得将需求的东西筹办好,一应摆在便利他能取到的位置,然后垂首退到营帐外,随时候着将军的号令。
若不拔箭,她彻夜必死无疑,那么,他便只能挑选赌一把。
他却一字一句,清楚非常:“我亲身来。”
单逸尘放下茶杯,搂着她坐起来:“肩膀还疼吗?”
三日?
单逸尘瞥见她因未解渴而还是深皱的眉心,抿了抿唇,还是拿起茶杯重新倒了水,回到床前,一手缓缓穿过她的前颈下方,将昏沉的人儿悄悄托起来,而后抬头灌下一大口,对准她微张的双唇,吻了下去,撬开她的齿|关,将温热的水送入她的口中。
“算是吧。不知将军用的甚么体例,硬是撑过来了。换平凡人啊,痛得丢了命的,比比皆是……不说了,我还得去煎药。”
赌她能熬畴昔,赌她……能活下来。
“嗯……”阮墨仍闭着眼,却吃力往他的唇凑畴昔,胡乱寻觅能令她解渴的东西。
舌尖倔强地撞开她的牙关,生生制止了她失控的自残,缠住她畏缩的软舌紧紧不放,几近抵入她的喉咙深处,在蓦地拔箭的一刹时,尝到了浓烈的腥甜味道。
“嗯……那仗打完了吗?”
在现在,任何一丝和顺都只会是致命的伤害。
“尘”字还未出口,臂上分裂般的锋利痛苦突然袭来,抑不住一声尖叫。
他听了这话,直想将这些庸医拉出去军法措置:“如何回事?”
“我也一同吧。将军这么个折腾法,估计昨夜上的药全白搭了,一会儿还得再换药……”
“快了。”单逸尘轻笑一声,下巴碰了碰她的发顶,“想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