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陋的邪笑在耳后传来,阮墨忍痛撑起上身要跑,脚踝却被人猛地一拉,力道大得仿佛要掐碎她的踝骨,再次重重扑倒在地。
等等……直接走了?
认识到伤害仿佛临时阔别,阮墨顾不得再惊骇,使力挣出被压抑的手抹了一把脸,不料竟瞥见本来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皆软趴趴倒在了身侧,颈侧的剑痕深可见骨,几近将头颅直接割下。
“呵,这小娘儿们好生白嫩……真是捡到宝了。”
岂料单逸尘底子不吃这一套,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置一词,回身欲走。
“唔!”额头磕得生疼,粗粝的沙石磨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火烧火燎地痛。
已然走出十几步的单逸尘却恍若未闻,目视火线,持续往前走。
阮墨瞪着男人冷酷无情的背影远去,完整傻眼了。
“呜呜呜……”
刚才走的几里路,单逸尘一刻未停,她也就一向挂在他的肩上。腹部被一下接一下地硌着,脑袋因为长时候充血而昏沉欲呕,刚放下她歇息的时候,他更是毫不怜香惜玉地往地上一扔,受伤的脚踝狠狠撞到坚固的树根,疼得如同碎裂普通。
她感觉本身没有疼得直接昏畴昔,只是咬紧牙关忍着,已经算是够本领的了。
耳边接连两声闷响,像是有甚么重物倒下了,然后便没了动静。
“你想跟我走?”
“啊……”
他的本意并非救人,不过是感觉那二人在理挡路,才脱手将他们撤除,而她……顶多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以是阮墨站了起来,拍拍衣袍上的灰尘,背好行装,持续沿着巷子往前走。
阮墨蹲在地上,把取出来的东西一件一件放归去,正要打上结时,头上俄然罩下一片暗影,心下顿时一喜,想着竟这么快便赶上教主,忙昂首看去。
眉心皱得更深……持续走。
若不是因为他,她岂会被迫入梦来,岂会走这么远的山路,岂会……岂会赶上歹人,几乎失了明净?
她缩了缩脖子,终究听出他是在问她,抬手抹了抹眼,诚恳答复:“你……你丢我一小我在这儿……我惊骇……”
经他们这么一扑,身上的男袍被撩起了一大截,暴露了细白的小腿,束起的长发也披垂下来,覆在纤细的肩头上,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不会感觉她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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涣散的认识垂垂回笼,阮墨猛地展开双眸,一打挺坐起家来。
神采惨白如纸,唯有下唇红嫩,被咬得几欲出血,双眸中尽是哑忍的痛苦,缓缓半掀视线看着他。
眉心微皱,持续走。
“兄弟,这小墨客一小我出门不识路,咱收些盘费,给他带带路吧?”肥脸男人摸了摸下巴,坏笑着靠近她。
这般冷寂俊美的面庞,与诡异面具下,叫她冷傲得久久不能回神的容颜,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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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墨心口出现一阵恶心,被两人压着毫无抵挡之力,连呼救的力量都没有,即便晓得这不过是梦境罢了,可闻声衣衫扯破的那一刻,眼泪还是蓦地流了满面。
脚踝处的剧痛如刀捅了普通,想来是方才挣扎时扭坏了,眼看着那道颀长的背影渐行渐远,阮墨内心直焦炙,下认识便扬声大喊:“单逸尘!”
夏风微凉,虫鸣鸟叫,温和的日光穿过枝桠,落在树下熟睡的人儿脸上。
阮墨回过神来,可没忘了本身此番入梦的任务,顾不得清理背上的血迹,扯出承担里的男袍披上,便爬起家要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