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他,她岂会被迫入梦来,岂会走这么远的山路,岂会……岂会赶上歹人,几乎失了明净?
眉心微皱,持续走。
好不轻易在这无人的山道上逮着一只肥羊,岂能容他等闲逃脱,两人当即提着裤腰子拔腿追逐。
认识到伤害仿佛临时阔别,阮墨顾不得再惊骇,使力挣出被压抑的手抹了一把脸,不料竟瞥见本来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皆软趴趴倒在了身侧,颈侧的剑痕深可见骨,几近将头颅直接割下。
入目所见是一片陌生的山郊,林木富强,花草丛生,窄细的石板巷子蜿蜒而上,不知通往那边。
与她所记得的,荒凉幽深、岩浆滚滚的魔教之地,相距甚远。
“喝水吗?”
肥脸男人不再错过机遇,立即压了上来,她的头被死死按着,看不见身后的人,却感遭到一双脏手贴上她的背,正不端方地拉扯着她的衣袍:“兄弟,你先数数银子,等我爽上一把,再换你来。”
岂料单逸尘底子不吃这一套,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置一词,回身欲走。
她感觉本身没有疼得直接昏畴昔,只是咬紧牙关忍着,已经算是够本领的了。
眉心皱得更深……持续走。
垂落的长发遮了半张脸,看不清神情,却还是没有回应。
男人身形一顿,竟真的愣住了脚步,回身,望向坐在地上的小女人,目光冷然:“你为何,晓得我的名字。”
这般冷寂俊美的面庞,与诡异面具下,叫她冷傲得久久不能回神的容颜,如出一辙。
毫不会错认。
但是她没偶然候顾及这些了。
若真是浅显的官家蜜斯,这会儿铁定哭得梨花带雨,哼哼唧唧等着人上来服侍,哪能像她这般固执,还能挪着身子靠在树干前,忍痛给本身揉脚踝。
太好了,教主大人终究呈现了……
师父,师父……徒儿好怕……
万一……万一她运气不好,再次遭到歹人的侵犯……
单逸尘将小女人不幸兮兮的模样看在眼里,特别是那双蒙了水雾的眸子,红得跟兔子似的,不由有些头疼。
阮墨瞅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