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皇帝与宠妃(四)[第2页/共3页]

当然,戋戋妇道人家不得干预朝政,他也不成能让她参与政事,便命她抄习《女诫》,美曰其名“修身养性,自省吾身”。

“……”

闻言,他微微掀眸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又抿着唇用心致志地夹豆腐,仿佛方才的一句话,不过是随口说说的打趣之言,毫无邀宠之意,让他生不起半分恶感。

她想了会儿,无半点儿印象,只好持续低着脑袋,认错:“皇上恕罪,臣妾并未闻声……”

除却写了半张鬼画符外,她自认并未做令他不喜之事,何况现在她也算是主子了,这类小事压根儿不必亲力亲为,随便调派一个下人做便可,如此戏弄她毫偶然义,他若当真日理万机,定无闲心做此等无聊之事……

说话的是翠儿,平常霁月宫的茶皆由她来沏,工夫谙练得很,这会儿不必主子开口便已沏了茶,阮墨扬唇夸了她一句机警:“皇上不喜人出来打搅,我来便好,你先下去吧。”

在紫宸殿时,他亦是屏退世人后,单独用膳,何曾需求人在旁服侍?

阮墨咬唇,瞪着仍旧打着圈儿的茶面,到外殿叮咛宫人去烧水,心中忿忿而又不解。

那是……甚么?

待阮墨再次回到内殿,男人正单手撑着额角轻揉,书案上措置过的奏折已被码放至另一侧,闻声声响才不紧不慢昂首,模糊不耐的面庞却透出几分惨白。

“为何不坐下用膳?”

阮墨单手支着下巴,将墨干的笔搁在一边,幽幽叹了口气。

单逸尘冷冷瞥着腰带处的非常凸起,神采黑如锅底。

“主子在。”秦公公及时应道。

但是……

这个女人可贵不待在床榻上盼着他畴昔……咳,躺在此处做甚?

“听不见?”

“那臣妾叮咛人传膳可好?”

她还在内心为本身不幸的右手叹惋,头顶冷不丁落下一道声音,降落冰冷,把她吓了一跳:“甚么鬼画符……”回神却见桌上只余白纸,那页密密麻麻写了大半的纸,正被单逸尘两指捏住一角,提在半空中轻飘飘闲逛,半眯的黑眸尽是嫌弃。

原主虽心有不喜,但总不好公开违逆皇上的意义,便听话地应了下来,确切消停了一段日子。厥后实在耐不住无趣了,垂垂又有故伎重施的迹象,对于皇上的冷酷也只当他口是心非。

“……”他面无神采,冷声道,“来人。”

这男人!

“是。”翠儿福了福身,依言退回殿外。

旁的人不清楚便罢,她曾与他相处甚久,岂能不知他的怪弊端?在他还是王爷当时,身边便没有一个宫女,现在成了皇上亦不例外,还是不设贴身服侍的宫女。然霁月宫倒是以宫女为多,她怕他不喜,上菜后便令她们退下了,亲身在旁奉侍他用膳。

哦,渴了?

阮墨的手一顿,扭头,理所当然答道:“臣妾得服侍着皇上呢。”

“娘娘,茶沏好了,可要奴婢端出来?”

事情是如许的。

咦?甚么时候?

“你抄的是鬼画符?”

阮墨垂首不语,盯着桌上白纸的一个墨点,冷静腹诽。

她不过是抄得久了,累了,然后字写得有些草率罢了,好歹还是成行成列的,至于说成鬼画符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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