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话如何听着有几分耳熟?
“皇上,这些菜色合口味吗?”阮墨挽袖为他夹菜,语气天然随便,涓滴不似在邀功,“都是臣妾特地叮咛御膳房做的。”
他眉心一动,沉声道:“坐下,朕不需你服侍。”
她还在内心为本身不幸的右手叹惋,头顶冷不丁落下一道声音,降落冰冷,把她吓了一跳:“甚么鬼画符……”回神却见桌上只余白纸,那页密密麻麻写了大半的纸,正被单逸尘两指捏住一角,提在半空中轻飘飘闲逛,半眯的黑眸尽是嫌弃。
在紫宸殿时,他亦是屏退世人后,单独用膳,何曾需求人在旁服侍?
而这个别例……就是让她在他批阅奏折时,坐在一旁陪他做事。
“……哦。”
……冷?
那是……甚么?
原主虽心有不喜,但总不好公开违逆皇上的意义,便听话地应了下来,确切消停了一段日子。厥后实在耐不住无趣了,垂垂又有故伎重施的迹象,对于皇上的冷酷也只当他口是心非。
阮墨垂首不语,盯着桌上白纸的一个墨点,冷静腹诽。
单逸尘垂眸扫了她一眼,素净的镂花玉簪插于柔亮的发间,除此以外并无过量繁复发饰,瞧着比平常金银多得晃眼的模样都雅多了,眸光一动,随即旋身回到书案后,淡声道:“给朕倒茶。”
阮墨接过另有些烫手的空杯,如有所思,回身将茶具搁在桌上,才道:“时候不早了,皇上是……留在这儿用膳吗?”
她依言落座,放下公筷,换成本身跟前的一双,这才端起碗开端用膳。
“……”
“……”他面无神采,冷声道,“来人。”
晚膳设于外殿,满桌的各色好菜香飘勾人,阮墨引他先行落座后,便自但是然立于一侧为他摆筷布菜。
“……是。”
“你抄的是鬼画符?”
他面色更冷了几分,言简意赅:“太冷,重沏。”
除却写了半张鬼画符外,她自认并未做令他不喜之事,何况现在她也算是主子了,这类小事压根儿不必亲力亲为,随便调派一个下人做便可,如此戏弄她毫偶然义,他若当真日理万机,定无闲心做此等无聊之事……
阮墨沉心一想,忽而记起他还是王爷那会儿,曾为了戏弄她,让她交来回回沏了好几趟茶,嫌这嫌那的,用的不就是这个借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