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郑副将又追了两步,拦在他面前,“我们兵力独一他们一半,如何能抵挡得住?将军不如同末将一起……”
“啊……”
帐门一掀,徐公公从外间走入,臂弯处的拂尘一晃一晃,划出一道道银弧。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你都只是……朕的部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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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未见,一见便赠朕此等大礼,韩王倒是故意机。”萧景勾着唇,语气随便得如同话家常,出口的话却不成轻受,“于情于理,朕不好拂了你的意,作为回礼……”他一眯眼,往徐公公那儿一斜,便听徐公公扯着嗓子喊:“来人,赏韩王三十军杖!”
然皇上的意义如此,底下人哪敢不从,只得冷静取来军杖,两个兵士一左一右弓步站着,知韩王一贯讨不得皇上喜好,动手也愈发不包涵面。
面前呈现一双黑底绣金龙长靴,头顶似是传来轻笑,萧绎神情却还是冰冷,萧景却被他的不睬不睬激起肝火,下一瞬便猛地踩在他胸膛上,狠狠将他踹到地上。
火线一片亮光之处,刀枪碰撞、呼喝喊叫的声音不断于耳,春猎随行的军队与突袭的兵士混战不休,先后果兵力稍弱而显颓势的南军,在其他人马弥补后勉强挽回结局面,一时也分不出胜负。
正子时过二刻。
落下的火光一道接一道,好几个营帐都起了火,并且皆是随行的重臣所住的处所,目标指向光鲜得,就如同事前晓得这些营帐的漫衍一样。
“大胆罪人!面见皇上,还不跪下!”徐公公怒瞪案下站得笔挺的韩王,尖细的嗓音令听者禁不住发颤。
但是,本来该住着大臣的营帐,帐门一掀,倒是成队的兵士从里头奔出,身穿护甲,头戴铁盔,敏捷有序,哪有半点安息过的模样。
坚固的军杖结健结实打在萧绎肩背上,实木与肌肉相撞收回一下又一下的清脆声响,挥过的军杖溅下一地的血点,杏红色的外袍亦留下一道道交叉的血痕,触目惊心。
果不其然,偷袭的军队从西北面和南面攻入,不但扑了空,还遭到埋伏的兵士固执抵当,即便人多势众,却也等闲讨不得好,一时被缠住脱不得身,又没法深切东面去。
为了引韩王呈现,天子移驾的动静毫不成泄漏,故将士里除了楚长歌和受命保卫东面营帐的郑副将外,再无第三人晓得。
于林中穿行的步队逐步慢下速率,终究止步于距营区一里外,转眼间便分离藏匿,静待仆人下达号令。
话音刚落,一名衣衫华贵的男人自阴暗处走出,风韵出色,神情淡然,仿佛那柄横在他脖子上的长剑不存在普通,却教黑衣人纷繁放下了兵器,跪地投降。
子时已过,经历了一场变故,不管是参战的兵士,抑或是躲在背面担惊受怕的随行大臣及一干服侍的寺人宫女,均是怠倦不堪,也不讲究甚么尊卑有别了,有地儿便姑息着歇下了。
待火焰终究完整毁灭,豪华的龙帐已被烧得残破不堪,楚长歌赶到时,几个兵士刚进了帐内。
“真是……”楚长歌只得抬脚,狠狠把他踹到一边儿去,“放心,死不了。”说罢便大步绕过他,披风顶风翻飞,扫过他的发顶。
当然,以一比二的兵力优势,取胜几近不成能。但他们并非为了取胜,终究的目标只要一个,那就是活捉韩王。以是楚长歌派了副将赵信和秦齐别离领兵,本身则往龙帐去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