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才看清桌上的菜,除了葱烤鲫鱼和蒜蓉豆角外,另有一盘韭菜炒虾皮、一碗虾皮紫菜汤。
“那这是哪儿来的?”
“但我忍住了。”
“好累啊!”陈惠兰捶捶肩膀,“早晓得等队长巡查完就回家,晚餐前还能躺会儿。”
还没进家门,俄然,闻到氛围里披发的香味,齐齐耸了耸鼻子:“甚么味儿?这么香?”
徐老三俩口儿互看一眼,相互眼睛晶晶亮,前后跨进门槛。
提到酒,徐老三嘚瑟劲上来了,抖着腿说:“嘿,我今晚还真喝酒了!我家二丫头给我买的。你说这孩子,洋火盒糊得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攒点钱轻易吗?一领到钱就跑去买了一瓶酒,说贡献我的……不过这酒真辣真带劲!呀!是我班门弄斧了,你们这些生了儿子、娶了儿媳妇的,自有儿媳妇贡献,哪会缺一瓶好酒喝呀!是不是?”
这俩口儿是来拉仇恨的吧?
“好好好!”徐老三乐得眉开眼笑,呲了口小酒,吃了口鱼肉,满足啧叹,“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这年初大师都一样,谁家如果吃点油水多的菜,都舍不得洗脸擦嘴,一方面显摆,一方面舔舔嘴角还能回味。
没想到闺女把地翻完才回家,还被出产队长嘉奖了?
“虾皮紫菜哪儿来的?咱家有这玩意儿?”徐老三懵逼地问。
徐茵点点头,用没吃过的筷子往他碗里夹了块鱼肉:“当然真的,我是你闺女,看你上工这么辛苦,天然但愿你吃好喝好。赶明我弄点肉返来,给爹您炖红烧肉,再给您炸点花生米,让您下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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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这事俩口儿还不晓得呢,听完都有点傻眼。
“鱼?”
“茵茵?听你满仓叔说你在煎鱼?”徐老三急吼吼地跑进屋,看到徐茵刚出锅的葱烤鲫鱼,唰地窜到她跟前,“哟!真的是鱼?还两条?哪儿来的?”
统统人:“……”
可像徐老三俩口儿如许——油到仿佛被猪板油摁在嘴上摩擦又摩擦的嘴,就少见了。
“如何?你们当爹妈的也不晓得?”有人打趣地问。
“我这不是拿筷子吃的么。”
“河里抓的。”徐茵无语地举妙手里的鱼盘,“爹,先洗手!”
一人提一把拔草时坐的小板凳、拎着茶壶往家走。
“这还差未几!”陈惠兰嗔睨她一眼,咯咯笑起来,“那娘等着了!”
“那也不可!去洗手!”徐老三感觉本身洗了个手、少吃一根豆角亏了,撵媳妇去洗手,本身跑进灶房盛饭,“噢哟!明天吃二米饭?不错不错!比红薯饭强!我能吃两大碗!”
徐老三洗洁净手跑出去:“你咋吃上了?先洗手听到没有?”
“那你咋不返来?怕二丫头不给你饭吃?”徐老三笑话她。
真的假的?
“我不也忍住了?”
“你还说我?你本身不是也想偷懒去大树底下睡觉?”
“必定有啊!”徐茵给便宜娘也夹了块鱼肉,“娘如果也像明天如许主动挣工分,等我攒够钱,给娘扯块料子做身新衣裳。”
徐老三俩口儿拔了半天草,累得直哼哼。
“茵茵真把两垄地翻完了?”
好气啊!
“老三,你们俩口儿有口福了,我看到你家茵茵提了条鱼返来,看模样你家今晚吃煎鱼呢!”隔壁邻居吸吸鼻子,“真香!不晓得茵丫头哪儿捞的鱼,前头那小河仿佛好久没看到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