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三盛了三碗饭,一手拿一碗再两手夹一碗,一次性端到桌上。
这俩口儿是来拉仇恨的吧?
俩口儿这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满足,完了还把鱼汤拌饭吃得一干二净,盘子洁净得仿佛是洗过一样。
俩口儿齐齐收回一声长叹,继而摸摸瘪瘪的肚子,但愿二闺女把饭做好了,到家就能吃,不然下晌的活白干了。
陈惠兰骂他傻:“咱家啥时候有这玩意儿?光蔬菜都快断顿了。”
这年初大师都一样,谁家如果吃点油水多的菜,都舍不得洗脸擦嘴,一方面显摆,一方面舔舔嘴角还能回味。
“必定有啊!”徐茵给便宜娘也夹了块鱼肉,“娘如果也像明天如许主动挣工分,等我攒够钱,给娘扯块料子做身新衣裳。”
“得嘞!”
俩口儿还觉得闺女提早跑返来做饭,压根没把活干完。
“我这不是拿筷子吃的么。”
“话说返来,你家茵茵甚么时候力量那么大了?下午两垄地花了不到一个钟头就翻完了,听队长说,翻得还很深,比牛耕得都深。”
陈惠兰幽幽睇了闺女一眼:“那娘呢?娘也拔了一下午草,娘就没点嘉奖?”
“那也不可!去洗手!”徐老三感觉本身洗了个手、少吃一根豆角亏了,撵媳妇去洗手,本身跑进灶房盛饭,“噢哟!明天吃二米饭?不错不错!比红薯饭强!我能吃两大碗!”
“好好好!”徐老三乐得眉开眼笑,呲了口小酒,吃了口鱼肉,满足啧叹,“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河里抓的。”徐茵无语地举妙手里的鱼盘,“爹,先洗手!”
那厢,陈惠兰也在妇女同胞那一拨显摆:“明天茵茵下厨做的菜,大手大脚的油倒多了,煎的鱼、炒的菜全都油汪汪的……茵茵还说,攒够钱要给我做身新衣裳,还让我本身去挑布料,哎呀你们说这女人家手指缝就是松,糊燃烧柴盒轻易嘛,不晓得给本身攒点,非要给我做新衣裳,我这还没老呢,就享起闺女的贡献了。你们还没有吧?”
“真的?”徐老三的眼睛仿若雪后半夜的星斗,贼亮贼亮。
好气啊!
“老三,你们俩口儿有口福了,我看到你家茵茵提了条鱼返来,看模样你家今晚吃煎鱼呢!”隔壁邻居吸吸鼻子,“真香!不晓得茵丫头哪儿捞的鱼,前头那小河仿佛好久没看到鱼了。”
“啊?”
“茵茵?听你满仓叔说你在煎鱼?”徐老三急吼吼地跑进屋,看到徐茵刚出锅的葱烤鲫鱼,唰地窜到她跟前,“哟!真的是鱼?还两条?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