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倒在地上浑身有力,面色乌青的男人,鲜明就是消逝踪迹的李玄奕,而那月白袍青年,倒是本该为晋国阶下囚的李玄清。
营帐中只剩李玄奕一人,他又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由闪现高莫知那张笑嘻嘻的脸庞。
“你不如他。”
李玄清见他情感颠簸如此之大,反而不笑了,手指捏住玉佩,举到面前细细察看,嘴里却冷酷的说了一句:“二哥倒是不测的在乎他。”
李玄奕已经顾不上他,他抓起地上裂成两半的玉佩,胸腔震颤,心脏每跳一下,便要刺痛一分,脑海中回荡着李玄清冰冷的话语。
后几日,北方军按兵不动,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卖力护送粮草的高莫知却一向消息全无,有人说他被晋国敌军挟制了,有人说他被刺杀了,也有人说他天生软弱无能,吓破了胆,带着粮草跑了,众说纷繁,却皆不知高莫知踪迹。
李玄清见他瞥见,笑意盈盈的说道:“二哥猜猜这玉佩为甚么在我的手上?”
“闭嘴!”李玄奕俄然睁眼怒瞪过来,李玄清被他吓了一跳,他向来没有见过李玄奕这类眼神,乌黑阴暗,藏着火光,仿佛随时会扑上来把人撕碎的猎豹。
“不知二哥听闻我出事时,是否像本日这般在乎过?”
李玄清被他诘责的面红耳赤,爬动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玄奕双眸浮泛,口中喃喃自语。
只是没想到,他这幼弟倒是个黄眼狗白眼狼!通敌叛国,算计亲人!
定弘远将军眼中精光乍现,看着竹昑连声说“好”,竹昑面庞惭愧,他能想到的,长年带兵兵戈,军功赫赫的定弘远将军如何想不到,不过是给他个机遇表示,好让他在这些大兵头子内里有些威望罢了,竹昑也承了他这个情。
本日,日头高照,李玄清一脸对劲笑容的翻开李玄奕的营帐门帘,走了出来,悄悄将手中一物放到李玄奕面前桌子上。
阔别大燕*的山林深处,埋伏着数万晋*人,军中一营帐中,不时传来痛斥吼怒之声,只见一送食品的小兵士顶着一身汤汤水水镇静的跑了出来,不一会一身着月白衣袍的青年便走了出来。
竹昑眸子一转,已是计上心侧,把沙盘里的小旗悄悄今后一推,小声道:“将军,现在晋军并不知我方粮草救兵已到,我们不如趁机来一场空城计!”
李玄奕瞪大眼睛,看着地上裂成两半的玉佩,厉声喝道:“李玄清!”
那物磕在桌子上收回一声清脆的响声,李玄奕睁眼,在看清那物后瞳孔骤缩。那是,三皇子的身份玉佩……
“他可有残害亲人?”
李玄清却俄然沉着下来,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手中捏着玉佩举高,悄悄放手,轻浮透亮的玉佩便摔落在地,一声脆响,裂成了两半。
一口长气叹出,定远将军又规复了阿谁威武夺目的模样,看向竹昑,道了一句,“三皇子,和我觉得的不太一样。”
待李玄清控告完了,李玄奕俄然冷酷开口,四个字,狠狠敲击在李玄清的心口。
“我那里不如阿谁废料?”
竹昑是带着雄师队偷偷绕进了虎帐,并未轰动远处晋国敌军。定弘远将军带着伤亲身出来驱逐竹昑,看向竹昑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热切,一哈腰就要给竹昑施礼,竹昑立顿时前扶了下,嘴里说着:“将军,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