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昑是带着雄师队偷偷绕进了虎帐,并未轰动远处晋国敌军。定弘远将军带着伤亲身出来驱逐竹昑,看向竹昑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热切,一哈腰就要给竹昑施礼,竹昑立顿时前扶了下,嘴里说着:“将军,使不得。”
定弘远将军眼中精光乍现,看着竹昑连声说“好”,竹昑面庞惭愧,他能想到的,长年带兵兵戈,军功赫赫的定弘远将军如何想不到,不过是给他个机遇表示,好让他在这些大兵头子内里有些威望罢了,竹昑也承了他这个情。
李玄清抿了抿嘴,轻声说了一句:“二哥,你在想谁?”
“我乃当朝圣上钦点的金科状元!一年便官拜内阁学士!”
竹昑胸腔震颤,深有所感,他冲着定远将军一抱拳,朗声道:“将军定能守家为国!大败敌军!”心下却悄悄说,李玄奕,不要出事!
“皈依高莫知……”
阔别大燕*的山林深处,埋伏着数万晋*人,军中一营帐中,不时传来痛斥吼怒之声,只见一送食品的小兵士顶着一身汤汤水水镇静的跑了出来,不一会一身着月白衣袍的青年便走了出来。
“我那里不如阿谁废料?”
“你将他如何了?”
李玄奕一把挥开李玄清的手,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硬撑着走到床榻边坐下,他现在中了毒,身材绵软有力,干甚么都力不从心,走上几步便要大汗淋漓,喘气不止,当真是被困在了这小小的营帐当中。
李玄奕嗤笑了一声,笑声短促,讽刺意味实足,刹时便闭了嘴,还是不睬他,他对这个弟弟,真真是绝望透顶。
九天之上,天帝俄然展开眼睛,惊奇的看向手中玉珠,玉珠收回一声脆响,回声而碎,刹时便化为灰烬。
那青年一掀营帐门帘,抬步出来,目光在营帐中搜索一遍,便上前要去扶倒在地上的人。
北部军军心大振,南部军却怨声载道,军中大将接连落空踪迹,大皇子和李玄清是明着被抓走的,少将军倒是不明不白的失落,军中民气惶惑,只要几名军官主持大局,现在已经是心生退意,敌方在暗,我方在明,军队防地一退再退,现在虽粮草充沛,却早已经军心不再。
定弘远将军听闻一愣,俄然抬头大笑了起来,笑声放肆,“我李卫国,定要将这晋军狗贼打的屁滚尿流,而我儿李玄奕,我信赖,他定不会等闲就义!”
李玄清却俄然沉着下来,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手中捏着玉佩举高,悄悄放手,轻浮透亮的玉佩便摔落在地,一声脆响,裂成了两半。
竹昑惊奇的看向他,自他到军中以来,定远将军从未曾提过李玄奕,他觉得这个远在边疆的大将军还不晓得本身儿子失落的事,却没想到他早就晓得了,只不过是哑忍不发罢了。
定远将军深深叹了口气,家人有难,他却必必要守在这北部边疆,不能前去救援亲人,这此中有多少心伤痛苦,又有那个知。